的想法,一年束修费,再加上县考费,需要不少银子。若这些银子用来贴补家用的话,家里会轻松很多。”
“不敢说,顿顿有肉吃,给过年的时候给几个侄子扯几块新布,做一身新衣服,完全是够了。”
“三天两头,也能尝到一些肉腥味。”
……
刘建同感叹着,遗憾自己给家里增加了这么多的负担。
他都快二十的人了,却手无缚鸡之力,不事生产,还要靠家里人养着,简直就是“废物”。
所以说,他很羡慕朱七。
同样是读书,朱七不仅得到了兄弟们的支持,甚至还有一位兄长亲自照顾他,不像自己,落得一个被“兄嫂”埋怨的下场。
他甚至不知道,如果今年考不上的话,他还要不要继续“读”下去。
朱三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说道:“各家有各家的难处,可再难,这日子还是要过的。我想当初,你兄嫂答应送你读书,其实也是希望你好的,只是生活太累了,他们看不到了希望,所以才……”
他安慰着刘建同,说自己曾经也跟刘建同一样,看不到希望,感觉到绝望。
他们朱家的条件,也不是一开始就好的。
他们最惨的时候,一家十多口人,只有那么几亩薄田,人生似乎一下子就能望到头了。
“你不知道那样的日子,我们兄弟那么多个,可我们爹的田只有那么几亩,一人一亩都分不全,太可怕了!”
“因为这个原因,我家老六还‘离家出走’了,至今没有消息。”
“曾经,老七是我们家的‘拖累’,因为他不会种地,还有点呆,以后怕是连房媳妇都讨不到。”
……
那些老底,一点点揭开在刘建同面前。
刘建同甚至不敢相信:“怎么可能?顺德人挺好的啊,虽然呆了一点,但记忆十分好,但凡他学过的东西,就不会忘记。我非常佩服他的记忆力,若我有他那样的本事,这县试怕十拿九稳了。”
“你真的想太多了,以前,老七不是这样的……”朱三不太好说自己七弟的糗事。
毕竟“傻子”这名字要是传出去,有“欺骗”考官之嫌——谁胆子肥了,敢让一个傻子去科举,不怕被砍掉脑袋吗?
他只能隐约表示,因为朱七从小就呆,所以经常被人欺负。
其他兄弟看到他这副样子,也常常发愁。
“你自己也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