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默不动声地把碎银子给收了,说道:“你认识?这可不行,小贺,咱大人前几天才说了,咱们安九镇天高皇帝远,小嘛是小了一点,但一直‘风平浪静’、‘平安顺遂’,没什么大案子。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咱大人可是想要过一个‘安稳年’。”
他提醒对方:银子我可以收,不过,大人这关,我可帮不了你!
贺鼎说道:“是是是,谁不想过个‘安稳年’啊,我想,你想,大家都想,可这事情来了,它挡也挡不住,你也没办法啊。而且这要过年了,大家手里都有点空,不弄点衬手的东西,到时候怕是不好过年吧……即使是大人,也得‘过年’!”
顾高扬一听就懂了,这是在人送“过年费”来了?
他高看了贺鼎一眼:“这到也是。”
不过顾高扬没打算自己接这个“烫手”的活,钱可以分,但大人他可不想得罪。
于是,他找了一个借口:“我好像有点尿急,想去茅房,这里就交给你了。”
拍了拍贺鼎的肩,抛下投案的人,大摇大摆地走了。
贺鼎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阵唾弃:我呸!
——拿钱的时候,到不推迟,一让你干点活,跑得比什么都快。
但人家都走了,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只能自己顶上。
“状纸拿来了吧?”
“拿来了,在这里。”赵连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按了血手印的状纸,递了过去,“麻烦你了,大人。”
虽然上面已经打过招呼了,但赵连不敢大意。
他一个小喽啰,可不敢得罪人家衙役。
“等着。”
贺鼎拿了状纸,到里面“上报”去了。
整座衙署坐北朝南,呈轴对称布局,南北轴线长是东西宽度的两倍,占地面积约有四亩地,还是比较大的。
这个时候时辰还早,县长戴正德根本就还没有起。
也是,这么一个小地方,天高皇帝远,在这里他就是最大的官,爱起就起,不爱起就不起,谁又能拿他怎么办呢?
其实戴县长也是一个“可怜人”,他寒门苦读,一朝高中,虽然没有入榜单前三,但也在一甲的队伍里。
原以为,就算再差,也能留京当个小官吧,不成想,拿到“官封”的时候,却是流落一个听都没听过的地方当县丞。
好不容易熬走了上一任,他也只能当一个县长,连隔壁更大一些县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