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四表示,朱家的几个儿媳妇中,就没有一个有他媳妇厉害的,既骄傲又心疼。
李氏弄好后,擦了擦手,推着他往外走:“好了好了,下不为例,走吧,睡觉去。你也辛苦一点了,早点休息。”
“别老说我,你累了也要说,娘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朱四说道。
“我知道,我这不是看着家里的日子越来越好了,心里开心嘛……”说着,李氏凑到了朱四的耳边,告诉他家里又赚了多少钱。
不要小看收“红薯面粉”,转卖出去的这笔生意。
看着一斤赚得不多,可是面粉做成了红薯粉,红薯粉一晾干,又能填饱肚子又经放,多的是人想要买。
刨开豹哥那饭店的销量,就是单单卖红薯粉,都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只是可惜啊,虽说今年有不少人都种红薯了,但每家每户都只有那么一点,看着多,但真的除开自己吃和留种的,能够分出来的就不多了。”
“再除豹哥那饭店的量,每天能够真正拿出来单卖的红薯粉就更少了,数量有限。”
“要不然,照这样卖下去,把安九镇和义康镇附近的几个镇子都给占了,肯定能发财。”
……
躺到床上的时候,李氏都还在那里絮絮叨叨地说着。
只是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她在睡过去的时候,脑子里还闪过了一个念头:我是不是忘记什么事情了?
——忘记问朱谷、朱粒大半夜来他们家干嘛了。
果然不愧是夫妻俩,李氏声音一小,朱四也跟着睡了过去。
“喔喔喔……”
一声公鸡的打鸣声,叫醒了整个村子。
昨天领到里正通知,让准备红薯粉的家庭,早早地爬了起来。
婆婆催促着年轻的媳妇,赶紧把提前准备好的红薯粉送到朱老头家去。
“哎,对了,记得拿条子啊。”
年轻媳妇背着背篓,清脆地应了一声:“哎,我知道了,娘。”
所谓之条子,就是以后去里正那里领钱的条子。
每天里正会让他儿子亲自跑一趟,通知被轮到的那家把红薯粉准备好,大概准备多少斤,一律说清楚。
然后这家,第二天一早就把红薯送到朱老头家。
因为是提前说好的,送过去就能领到一张“条子”,说明你这货你交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