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害死了我的女儿?”老妈的声音在我耳边出现。
我好像能听到,可是大脑迷迷糊糊的,也没有办法睁开眼睛看见什么。
“还有呼吸,快送去医院!”
哔呜哔呜!似乎没多久,有救护车的声音。
“让一让,让一让!病人需要急救。”
“唉,不行了,已经开始脑死亡,不可逆转。下达病危通知书吧。”
“孩子!你这是怎么了?”
“她不行了,你们去办手续,准备送往火化场吧。”
“你让开!我的孩子不火化,她还活着,她就是要死,也得死在家里!”
耳边一直乱糟糟的,什么声音都有,好像大家都在说话,好像老爸老妈在争吵。可是我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我好像真的要死了。
怎么回事?对了,想起来了,我去冯氏应聘,遇到了红衣女鬼,结果被她逼了从楼上跳下来。冯氏集团的面试在七楼,我这次,可能真的活不了。
可我又一直都有知觉,接下来,他们好像安静了好久,我似乎在车上,因为晃晃悠悠的。
我讨厌那种安静,我本来就是个不会安静的女生。上学的时候,但凡有人嘲笑我的眼睛,说我是灾星,我怎么着都要跟他理论,不行咱就动手,没带怕的。
还记得童生是我唯一的朋友,跟我同岁,他大我几个月,六岁那年,有人骂我,我俩一起整得他哭鼻子。
可是童生瞒着我跑去大河里跟高年级的哥哥学游泳,他很勇敢,只是,跳下去,就没再浮起来。那时候,他的父母哭得不成样子,邻居也为止难过,我上去就跟高年级的那几个小子打起来,责问他们为什么害死了童生。
我就是这么一个暴躁的人,老妈说,我这样的人,是没人要的。的确没人敢接近我,后来童生的魂魄来找我,这小子说不舍得我,于是便一直陪着我。
可就在我以为自己也要变成阿飘的时候,家里似乎来了客人,我的脑子又开始糊涂,只是隐约听得见他们的对话,又根本理不清楚。
“贫道云霄子,这女孩儿还有救。”
“大师,不惜一切代价,求你救她。”
“准备鸡冠血,黑山羊血,还有百家饭……喂她吃……晚上开坛做法。”
“人都断气了,老道士怎么还说能救?”
“不知道,看着就好了。”
……总之,声音又开始很嘈杂,就没有断过。但我很想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