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害臊，你姐呢？”
水莲指了指门外，“应该还在街上吧，她可爱在城里头晃悠了。”
“晃悠白天晃，晚上也不怕被人贩子拐跑了，日子才刚刚好过一点儿，她就作起妖来，去把你姐找回来！”
水莲指了指被拆成一块块小碎步的蓝色衣裳，眉眼弯弯，“娘，您把我衣服拆啦，是不是得给我买件儿新的！”
丁氏怒瞪她，“什么你的我的，你连人都是我生下来的，这日子才消停几天啊，又是买新衣又是添置锅碗瓢盆的，生怕人家不知道咱家有钱是吧！”
“平陵城也就现在看着安生，外头迟早是要打起来的，改朝换代……哎哎，你这妮子还在这里干嘛，快去找你姐，找不回来我把你腿打断了，快去！”
水莲嘻嘻哈哈地跑走了，背影特别欢快跳脱，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眼见着小女儿离开了，丁氏在煤油灯下神色晦暗不明，突然低低垂泪，“大水啊，希望你下辈子投个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