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羡鱼直起背,摇摇头,张了张口,不知该说些什么。
房间内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寂静,寂静似乎凝固在了一起,变成了可触摸的存在,沉甸甸的压在这间房间内的每个人心上。
垂首立在一旁,从进来到现在一直没开口说过一句话,只缩小自己存在感的宋子渊说话了,“院主,要不就……军事学院吧。”
冉溪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而是直接问温羡鱼,“你觉得呢?”
温羡鱼踌躇半刻后,缓慢而坚定的摇头,“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羡鱼自己尚处于迷茫之中,勘不破心魔,如何能指点教导学生?军事学院,不合适。”
如果为人师表者连自己那一亩三分地都没整明白,怎么去种其他的小苗苗?这不误人子弟,祸害人吗!
冉溪点点头,眼神飘向右前方的墙壁,冉溪刚才说他把自己困在黑笼子里这话是一点儿也没说错,墙壁是泛着金属冷光质感的黑色,让人想起寒光凛凛的刀锋,不带丝毫感情。
冉溪的眼神仿佛能穿透这一层冷然坚厚的黑曜石墙壁,看向了更远的地方,她的声音无波无澜,“你去远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