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了,深吸一口冷气,冷气入胸腔,胸腔都仿佛要炸裂,即使这样,他也要过去,他要看看那扇门的背后,是不是已经消失了三百年的温师兄。
沈卜芥脊背笔直,面庞冷若冰霜,直接进入其中,进了“门”,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无门,无窗,一片黑暗,走廊尽头,是一扇敞开的大门。
邢易手脚并用的跟上沈卜芥,他所走的每一步都极为艰难,是脚步停顿,是心怀期待,是忐忑不安。
“进来吧。”是一个温润平和的男声,他的语气重没有太多惊讶,反而带着一种早知如此的淡然。
沈卜芥提着剑,宛如杀神临世,两人一前一后进入温羡鱼所在的房间,房间无窗,全是一堵堵被封死的墙,布置极为简约,说是简约不太对,准确来说,应该叫清苦。
唯一的亮点摆在他右手边的一架七弦琴,琴上蒙尘,沈卜芥眼皮动了动,那琴她在广文牌里看到过,是温羡鱼的本命法器。
温羡鱼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笔。
“小鱼……师兄……”邢易的声音极轻,极淡,像是稍微大一点儿声就把眼前人吓跑了似的。
温羡鱼把目光投向邢易,唇色如温玉,唇角微弯,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小易,好久不见了。”
邢易心里突然涌现出一股酸涩的感觉,温羡鱼,他是听着他的琴声长大的,从一无所知到熟读诗书典籍,他的琴音从未间断。
天枢院的上百年时光里,无论遇到什么烦心事只要听到他的琴声,邢易就会高兴起来,无拍无弦,清风为借,无数个夜晚,他都是听着他的琴音安然入睡的。
温羡鱼是个脾气特别好的师兄,他永远温柔,永远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即使他调皮捣蛋闯了祸,温羡鱼也总是温和地笑着,耐心的跟他讲道理,邢易也乐意跟在温羡鱼身后做个小尾巴。
只是温羡鱼后来当了首座,每日的空闲时间呈断崖式下跌,只是每当看见他时,总会温和的询问他的近况。
在邢易的记忆和心里,温羡鱼无疑是占有极大分量的。
只是一恍三百年不见,再见故人,心绪复杂万分,但总归是欣喜居多。
沈卜芥在听到两人说话时,心里微微诧异,后来一想,温羡鱼与邢易同出身天枢院,相识再正常不过了。
沈卜芥看向温羡鱼,眉头紧皱,语气不善,“温羡鱼。”她的气势和举动都在诉说着她对温羡鱼的敌意。
邢易毫不犹豫的挡在温羡鱼面前,“沈卜芥,你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