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玉神色平静,没有丝毫动容,没伸手甩开她已经是时玉做的最大让步了,作为和时玉朝夕相伴十年的舍友,沈卜芥自然知道时玉不喜欢与外人有肢体上的接触。
很多关系好的舍友走路都是手挽着手,有说有笑的,但在她们舍间,很少出现这样的画面,因为沈卜芥也不太喜欢别人挽着自己走路,时玉不喜欢有人触碰自己,韩暮雨性格腼腆,有时候会这样做,而明微对外都是高冷女神的样子,自然不会做出主动挽着手这种举动。
沈卜芥仔细瞅了瞅时玉,时玉跟老妇人的孙女都属于那种明艳类型的,只是时玉是明艳中带着些冷冽,俗称冷艳,而老妇人孙女是明艳中带着妩媚,俗称美艳。
在沈卜芥看来区别还是蛮大的,也许是她和时玉相处久了?
时玉的眉宇间多了几分不耐,老妇人却好像丝毫没有察觉到,依旧自顾自拉着时玉的手往院中走,时玉的手指洁白纤巧宛若上好的白玉,老妇人的手非常粗糙,饱经风霜,布满褶皱,青筋凸起。
搭在时玉白嫩的手上时,时玉突然感到一阵细小的疼痛,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疼痛一瞬间就消失了,快的几乎让时玉以为那是错觉。
时玉心下微惊,迅速抽回手,老妇人手足无措,黯然地低下头,似乎对时玉的拒绝感到有些伤怀,可无人察觉她在低头时,嘴角却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杨宇枫有些看不下去了,张口就要说上两句,时玉冷冷地瞥他一眼,陈凌及时拉住他,微不可察地摇摇头。
沈卜芥挡在时玉面前,拉过时玉往旁边走,她总觉得这个老妇人怪怪的,本能地不想与她太过靠近,虽然内心里也很同情她,但时玉可是自己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的朋友,她当然是站在时玉这边了。
院中有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槐树,站在树下暗自神伤,面容凄苦,杨宇枫上前安慰了她几句,余光迅速地在槐树根部的草地上扫过,瞳孔一缩,神色不变,手指却微微颤抖,似在诉说着主人的不平静。
陈凌眼神微闪,垂下头卷长的睫毛掩住了眸中神色,老妇人感伤了一会儿,杨宇枫的安慰也起了效果,她用衣袖擦了擦眼泪,杵着拐杖指着宅子的一间房道:“让各位道友见笑了,你们先在那儿歇息歇息。”她抬头看了看晚霞落幕的天空,“天色也不早了,几位道友要不就在老婆子我这儿休息一晚上,明早再出发可好?”
池远拱手道:“可会打扰到您?”
老妇人叹息一声,摇摇头,声音苍老而低沉,“这宅子放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