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菲克拉特斯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然后脸上露出同情的神色:“他肯定是昨天才到的图里伊,所以咱们没在宾馆里见到他。说起来他也挺可怜的,他那个在希腊战争中遭受重伤的儿子去年病死了,而他们斯巴达人都是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蠢货,在那个新的斯巴达政府中斗不过狡猾的庇里阿西人和拥有美塞利亚和阿卡狄亚支持的黑劳士们(斯巴达的黑劳士曾经有部分移居到曼丁尼亚所属的泰格亚领地内,因此和作为阿卡狄亚盟主的曼丁尼亚关系良好),所以已经快80岁的他还继续坚持出席新斯巴达议会……”
“如果不是因为他不断的东奔西走,我们都快把斯巴达人给遗忘了。”卡利斯特拉图斯一声喟叹叹:“真是一个值得尊敬的老人啊!”
阿格西劳斯不知道在不远处有两位熟人在背后议论他,他之所以昨天才到,是因为他之前生了病,身体刚刚好转,他就不顾医生的劝阻,赶来图里伊,他怎么可能放弃这样一个能够面见戴弗斯国王的好机会,来为斯巴达人争取一些利益。也为了满足他一直以来的心愿,在临死之前逛一逛他几十年来一直处心积虑想要对付的戴奥尼亚。
昨天客船到达图里伊港口时已经是黄昏,已经疲惫不堪的他上岸后就坐上了图里伊市政厅派到港口、专门负责接送贵宾的马车,上了马车他就睡着了,没有欣赏到图里伊城的风景。
今天一早,他被向导带进哈迪斯主竞技场时,尽管他一生见过无数的大场面,但还是被这巨大的建筑所震撼。他抬头仰望,就仿佛井底的青蛙只能看到高高的建筑上方那一小块圆形的天空,但是逐渐坐满的观众席所形成的沸腾声浪却又让他感到自身的渺小。
希腊本土的四大运动会他都参加过,他还曾经几次带兵干涉过运动会的举行,但还是第1次见识到规模气势如此宏大的比赛场地,他正在认真地打量着这个特殊的场馆的时候,旁边传来一个声音:“阿格西劳斯,很高兴能见到您!”
阿格西劳斯回头一看,却是现任的皮奥夏军事长官佩罗皮达斯,而站在他旁边的同样也是令阿格西劳斯记忆深刻的熟人——伊帕密隆达。
佩罗皮达斯满脸微笑,伊帕密隆达虽然面色沉静,但也向他点头示意。
阿格西劳斯却抽搐了几下脸皮,沉着脸,冷冷的说道:“见到你们我很不高兴!”说完,他转过身,不再理会两人。
阿格西劳斯有这样的反应不奇怪,因为这几年他一直在懊悔当初斯巴达不该发动底比斯战争,否则也不会落到今天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