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层领浆手的浆频也随着笛声相应发生改变,双臂后拉,身体后仰,伸展双腿,木浆扬起;双臂前推,身体前倾,曲起双腿,木浆斜插入海水中,随着浆手们自然发出的一声低吼,木浆在海水中向后划出一道弧线……
在上层桨手的带领下,全船桨手奋力划桨,他们的身体不断的前倾后仰,就连他们生下的皮坐垫也因为底下涂抹的油脂,而随着桨手的身体前后小幅度滑动。
“吼!吼!……”低沉的号子很快就变成了同一个声音,与笛声的节奏相呼应。
七节!八节!九节!十节!……战船的速度在急剧的提升。
赞提帕里斯感觉到整艘船似乎要飘起来似的,迎面打来的海浪越来越密,击打在舰首上,化作一片片水雾,“哗啦啦”不停浇在甲板上……
“兄弟们,扶住桅杆和乌鸦,小心站稳啦!”舰长米多拉德斯大声提醒那十名甲板水手。
刚喊了两声,海水就浇在了他身上,顿时变成落汤鸡。
此时,再也不需要军号号,领航战船速度的提升就是一个信号,其他战船也都相继开始加速。
一排排木桨溅起愤怒的浪花,一艘艘战船劈开凶恶的浪涛,一船船整齐的号子声是对侵略者有力的声讨。面对着恶狠狠、凶猛扑来的锡拉库扎海军,戴奥尼亚舰队中每一个人都瞪圆双眼,怀着满腔怒火,准备与敌人决一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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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边的戴奥尼亚民众们虽然看不到战场全景,此刻也是心情极度紧张,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海面上双方战船快速的接近。
此刻,不管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都紧紧的手拉着手,大声嘶喊着,为亲人们加油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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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戴奥尼亚人的战船越来越近,在每一艘战船舰艏上方摇晃着的“乌鸦吊桥”都变得清晰可见了,这让锡拉库扎战船上的水手们大感疑惑,他们还从未见过这样奇怪的装置,因此非常惊奇。
出于对戴奥尼亚这只“菜鸟海军”的蔑视,他们大多认为这是戴奥尼亚人不懂造船、胡乱改造的结果。抱着这样的心态,他们的冲锋速度更加迅猛,队形都有些难以保持了,但他们也不在乎,因为他们认为戴奥尼亚的战船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米多拉德斯的视野里:一艘锡拉库扎的三层桨战船从斜前方气势汹汹的向他冲来,舰首的青铜撞角直刺自己战船的侧舷。
他知道:如果他的战船进行大范围的规避,是很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