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鬼火一响,爹妈白养,唢呐一响,全村吃饭。
甘岭镇上的村民们,都来参加贾老爷的葬礼。
九叔换了道士的服装,操办仪式。
吉时一到,便送贾老爷入棺。
李岩在贾家呆了一天,只觉得乏味无比。
各地方风俗习惯不同,操办起来,仪式也不一样,李岩对这些可不怎么感兴趣。
“师兄,我先回去了,家里头要有个人守着,要不然没人给祖师爷上香,晚上举行法事的时候我再过来。”
“哦,好,那就有劳师弟了。”
……
说罢,李岩离开了贾府,便回了住所。
贾老爷算得上是甘岭镇的土豪了,平日里头,也做了不少的善事,许多乡民得贾老爷恩惠,知道贾老爷死了,都悲伤不已。
那挽联从贾家一直挂出,白色灯笼明晃晃的。
李岩回到住处,到大殿里头上了一柱清香,随意吃了些东西,便回自己的屋子里呼呼大睡了。
一觉便睡到了入夜。
一到夜里,甘岭镇倒是显得比平时格外诡异,只听见那唢呐、锣鼓的声音,从贾府里头传出。
声音悠扬婉转,似是在风中,不断飘荡回旋。
“咦,到了做法事的时候了吧?要去瞧瞧……”
李岩自言自语地说着。
对葬礼,他不感兴趣,但对法事,却是感兴趣得很。
要知道,现如今他要学习道法,光是每日清晨做早课,那可不够,还得要多瞧多看才行。
以前看九叔做法事,都是在电影里头,难得现如今可以亲眼目睹,李岩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来到贾府,不少白天里过来凭吊的乡民们都已经离开了。
灵堂里,只剩下贾家的人和一些亲戚。
只见九叔身穿黄衣道袍,手持桃木剑,正在做法事。
文才和秋生,站在左右两侧,听候吩咐。
李岩饶有兴致地在贾府的院子里,自顾自地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还是这么帅气,童年的回忆!”
李岩喃喃地说着,双手托腮。
“元元之祖气,妙化九阳精。威德布十方,恍恍现其真。三九扬风出,徘徊离始青。恭敬生琼液,奉之免渴饥。万灵当信礼,八苦不能随。积行持科戒,提携证玉京。赦……”
九叔震声念咒,话音落下,一手捻起两张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