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彧视线扫向江临渊,面上神情微妙:“素闻江州城内兴起一处八音坊,坊中人皆擅音律,无书不成曲,凡人想要来此一次,需得提前三日递交挂名贴……如今将晚无故在此逗留数日,怕是叨扰了贵地许多。”
难得见他这么客气,只是他说的这些话,为何听着怪怪的?
视线从我身上移开,江临渊一转眸光,笑得有些清雅:“小晚不同凡人,若她想要在此常住,我忘忧楼也会为她一直敞开大门。”
这话说的……我不由皱了眉头,他这是故意的吗?
“哦?”果然颇为好笑地哦了一声,“将晚待在本相身边数年,我竟不知道她何时与一个闲玩音律之人走得如此之近……”
“兄长,我……”眼见周围火药味愈来愈浓烈,我想开口解释,但一对上楚彧满身戾气的面容,我不自觉就闭了嘴。
江临渊将一切看在眼底,淡淡笑了笑,他索性转了话题:“楚相既是难得来一次,不妨坐下你我二人再细细详谈,如此这般站着,倒让旁人觉得我忘忧楼没了礼数,不懂礼贤贵客。”
“倒不必。”楚彧抽了抽嘴角,阴阴一笑,“本相公务繁忙,若非知晓家妹身在此地,怕也不会来此一遭,如今寻得将晚,我们也该走了……只是,江楼主对于将晚的相救之恩,她怕是无以相报了。”
他是在明面上要撇清我与江临渊的关系,怕是以后,他也不会再允许我们来往了。
紧抿着唇,我站在一旁,呆呆看着这两个男人没有说话。
听了楚彧的话,江临渊的脸色一下冷了下来,视线转到我身上,他道:“我救她,并不是需要她的报答,倒是楚相该好好想想,你身为她的兄长,三番几次让她陷入困境,如若这次我没能救得了她,那……”
“那是她命该如此,由不得旁人。”楚彧冷声打断他,侧眉睨了我一眼,他眸中阴戾之气愈发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