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时附和我,“你我之间,确实不必这么客气。”
一时间,对上他幽深的凤眸,我竟无语凝噎。
这人,总是说一些让我接不上的话。
“今晚月色极好,我带你出去走走吧。”说着,他站起身来,对我伸出手。
那是一双细腻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相比他,我的手粗糙得仿佛不像一个女人。
话语哽在喉咙,我怔怔盯了那双手半晌,才想着找托词:“夜深了,况且……”
“夜深了,人却难以入眠,况且小晚接连睡了几日,如今也是该多走走活动活动。”我本是可以强行拒绝的,可想到自己的命是他救的,如今又身在贵地,与他闹得太僵却也不好。
“好吧。”无奈应下一声,我起身就要往门外走,但几日昏睡下来,我还未适应单脚用力走路,如今一动,右脚就耐不住疼痛,身子下意识往前倾去,幸得江临渊伸手揽住我。
身子扑在他怀里,一抬头,正对上他俊逸的面容,眉眼一颤,他眸中闪过几丝微弱的情愫。
心颤了颤,我下意识要推开他,他却拽过我的臂膀,淡声道:“你腿脚不便,我扶着你吧。”
“不用了。”我现在情绪有些不好,冷着声音拒绝了他。
可他又不依不饶:“你怕我?”
他微垂着眉,墨染的凤眸中一片波光潋滟,仿若装了山川河流。
我不怕他,却又怕他,我也不知道。
任由他扶着我往外走,我没再抗拒。
随着他步出门外,我才第一次见到所谓忘忧楼的内部面貌。
清新雅致的阁楼里,大大小小的房间错落有致,屋内陈设简单,四处挂满古画,窗口摆放各种乐器,整个阁楼虽不似寻常富贵人家里的富丽堂皇,但却不失温和与气派。
在沉闷的王府与皇宫里游走久了,如今身处如此闲适之地,我反倒觉得格外沉静。
扶着我绕过几间清雅的房间,江临渊带着我来到了阁楼顶层,此处居于高处,一眼望下去,可俯瞰大半座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