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濒临死亡之际,我观察过我所处位置的地势,那里树木繁茂,还地势陡峭,路边的野草长得把原有的道路都遮挡住了,如此荒芜的地方,他是怎么去的。
仿佛早已料到我会有此一问,剑眉微挑,他牵唇一笑:“我说我是碰巧路过,你信吗?”
“不信。”我想也没想便回答了他。
当我是傻子吗,那种地方一般人怎会去?去散步?根本不可能!
“那……”江临渊敛去笑容,澄澈的眸光落在我身上,仿若夜空中的皓月,明亮却又温和,“如果我说,我是专程去找你的,你会信吗?”
他的声音低低的,像是在喃喃自语,可又一句不落地落在了我的心上。
“江‘公子说笑了,我与你不过几面之缘。”不自然地别开脸,我将视线转至别处,不敢再轻易与他对视。
我与他确实不过几面之缘,若说是朋友,怕都谈不上,他没必要专程去找我吧。
我这般想,可江临渊却不这么认为。将我重新放至床上,他以一副温柔的免控重新审视我:“我觉得,我们挺有缘的。”
有缘?我拧了眉。
“不过将晚,”他忽然将手放到我的手背上,我一惊,慌忙移开。
“你……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本来是想厉声呵斥他,可话一出口,不自觉地就结巴起来。
弯了弯唇角,他乖乖缩回手,道:“像你这般年纪的女孩子,本就是该天真玩闹的过日子,你该开心一点,不用事事克制,也不必过得那么辛苦。”
“你又不是我,你怎知道我过得如何!”
他说的这些,就像是一根针,恍若无睹地触及到了我的伤痛,触碰到了我的盔甲……那一刻,我下意识地竖起身上的尖刺,想要保护自己。
似没想到我会有如此大的反应,江临渊脸上神情滞了一滞,幽幽叹了口气,他放缓声线:“以前是不知道,可现在我知道了……”
轻抬眉眼,他眸眼中布了一层隐'晦不明的光亮:“有哪个女孩子,身上会有你这么多的伤疤,而且疼起来连吭都不愿吭一声……”
“江临渊!”不想听他再说下去,我粗声喊出他的名字,“不要以为你救了我,你就可以在我面前肆意妄为,随意评判我的人生!”
遭此一劫,我的身份,怕是在他面前已经暴'露了。
他说得对,哪家小姐不是静'坐闺房,挽花刺绣;谁家姑娘不是美艳大方,肤若凝脂。只有我,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