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的眼睛满是感激。
最是见不得这种目光,随意嘱咐了两句,我便离开了那里。
来这之前我根本没想有何收获,但现在看来,此事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方家公子固然禽兽,但设计这条毒计的人才更加可恶,是许久思,还是花为砚!又或者,是他们二人合谋而为?
他们的目的,是不是冲着相府来的?
回到相府,我第一时间将此事告知了史墨与楚彧,他们听闻此事后的神态可想而知。
这是一个巨大的阴谋,只是策划者怎么也想象不到,这一切竟被一个乞丐看在眼里。
“看来,我们的猜测是对的。”史墨似早已与楚彧有此猜测,听闻我的叙述,他们更加肯定。
“这个许久思看他父亲年老体衰,迫不及待地想要上位了。”楚彧将手中的黑子落于棋盘上,他微眯了眸眼,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在南梁,父亲为官,子若贤能,是可以在其父退去官职后子承父业的。
“但后面的事情许久思并未参与,我们没有证据证明此事跟他有关。”我说出了心中的担忧。
他只是请人喝了点酒,不慎多喝了几杯,后来回家途中他有事提前离开了,他也没想到后面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换句话说,我们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若妄自动他,反而会被他反咬一口。
“所以,我们才要揪出他的尾巴。”抽了抽嘴角,楚彧冷笑一声,语气不轻不重,却听得人背脊发凉。
“大人的意思是……”我没懂。
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楚彧微抬剑眉,幽幽道:“能被人当作棋子的狐狸能有多狡猾……”
话锋一转,他眸中闪过几丝狠戾之气,沉下声音,他一字一句道:“既然已经留下如此大的漏洞,那就定然还有其他线索,找出来!”
他眯着眼,危险的气息在空旷的竹屋内顷刻铺散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