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尽力气将他扶到寒室的冰床上躺下,他燥郁的身体逐渐平复下来,呼吸也不似先前那般急促了。
但他整个人看上去极其虚弱,如若没有医师诊治,毒症不知会如何发展。
将他彻底安顿好,我才对他道:“大人你先忍耐一下,我这就去叫师父过来。”
看着他紧闭双眸痛苦不堪的样子,我心如刀割,几步奔出寒室就往一旁小院里去寻找史墨。
说来也巧,彼时史墨房间里亦是灯火通明,他也没睡。
听闻我焦急地叫喊声,他衣服都未穿好便出来了:“发生何事了小晚?”
“大人毒症发作,师父你去看看他。”一向坚强不喜言露悲喜的我,此刻也忍不住要哭了出来。
等我们火急火燎赶往寒室时,楚彧已陷入昏睡状态,他的身体烫得一片通红,面上布满红疹,整个人看上去毫无生气。
若不是还有脉搏与气息,我真以为……
“这毒症大人从前也时常发作,但从前他自己尚能应对,可为何这次会发作得如此严重?”看着史墨开始着手查看他的病症,我才逐渐静下心来,在旁问他。
探完楚彧的脉搏,史墨才抬头靠我一眼,道:“这耐热之症,会随宿主的情绪而动,若是他每日灵神焦灼,心不守舍,情绪波动越大,越有危险。”
最近发生的事情是多,可朝堂之上,官场之间,哪日发生的事情不多呢!难道……是柳倾岚牵动了他的情绪吗?
想至此处,我道:“那以后有关柳倾岚的事情,我们不要告诉他了。”
他是整个相府和南梁的支柱,他一倒,相府会乱,朝廷也会乱。
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史墨眸中闪过不明地情愫,许久,他才叹着气道:“楚彧啊……他这是,心乱了。”
心乱了……
或许从柳倾岚回来的那一刻起,他原本凉薄不惊的心就乱了。‘情’字一词,解不开,便只能困顿其中了。
“小晚你先出去,我现在要给他针灸,以便助他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