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楚枫一番话,我几乎能想象楚彧当时的表情,何止是他,我自己听得脸都绿了,我根本想不到我神志不清时会做出哪些事。
但话又说回来了,楚枫这小子说的话,能是真的吗?
我将探寻的目光投向史墨,却见一向温和的史墨也忍不住低头嗤笑出声……
那楚枫说的……八成是真的了。
我只觉自己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以楚彧的脾性,若非我当时病得神志不清,只怕他会当场一掌拍死我,我真不知自己是该庆幸还是不幸。
“不过将晚你也真是啊,”望着我一脸痞气地笑了笑,楚枫腿往椅子上一搭,继续拿我打趣,“你说你平时看着正正经经的一人,没想到这疯起来还挺有意思的啊!”
“就你会说!”我红着脸瞪他一眼,天知道我此刻有多尴尬,这我还有脸去见楚彧?
“好啦,”敛去嘴角笑意,史墨一脸温和地冲楚枫道,“你们也别斗嘴了,快把药端来给小晚喝下。”
这府中到底还是楚彧和史墨说的话有用,史墨一开口,楚枫就乖乖把药端了过来。
喝着药,史墨也不忘在跑细说道:“楚彧的性子你们也应该清楚,他虽然平时对你们严厉了一些,但也并非全不近人情。小晚你病的这两日,他时常夜里来看你,只是夜里你常常昏睡,不知道罢了。”
苦药入腹,再听到史墨说的话,我只觉苦从心来,他来看我,只是出于对一个下属的关心吧。
我于府中那些护卫侍女,又有何区别。
闲唠了数句,史墨才拉着楚枫一道离开,我披着外衣坐在窗柩前看着竹楼外的海棠花飘飘荡荡落下,心中只觉空落落的,好像病了一场,身上就缺失了些什么东西。
或许,我根本不该奢望那么多,因为从一开始,他便只是缺一把利刃罢了。
如此修养了两日,我的身体才彻底好转。这两日我一直在后院竹楼修养,吃穿不愁,史墨与楚枫也常来看我,但楚彧却从未来过。
再见到他时,是我去见的他。
彼时,他正坐在书房的矮几前看书,矮几上茶盏正冒着热气,桌边香炉里烟雾缭绕,淡淡的檀香萦绕在整个房间,一进去,就觉得清香凝神。
抬眉看了我一眼,他随口说了一句:“来了?”
我点点头,目光打在他沉寂的面容上,没有说话。
“过来坐吧。”他又道,话语依旧淡淡的,不带一丝情感。
依言过去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