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迎面回廊上忽然走来两人,为首的身着一袭绣着龙纹的素衣长袍,青丝白面,本是长得极其俊秀的一位男子,可偏偏……他的右脚有些瘸。
这个人我认识,他是容煊的兄长,当今的王爷,容擎。
行至我们面前,几人相对而立作了一揖,容擎扬了扬唇,对着楚彧阴阴笑道:“几日不见,楚相倒是愈发春风得意了啊!”
“王爷何来此言呢?”楚彧斜着眉眼睨他一眼,语气中也没有多少客气。
“此次柳橙一案楚相尽心尽责,可谓是真真为了南梁立下了汗马功劳,我那小皇弟在楚相面前怕是要更加礼让三分了。”他笑容阴森森的,说出的话也是极尽讽刺,让人浑身不舒服。
负过手去,楚彧未再正眼瞧他,只冷冷道:“王爷是先帝一手教导,若论礼数,王爷怕也不会逊于当今陛下。”
说完,他无意再与之多话,侧身越过他,带着我径直往宫廷外走去。
一直到我们行入宫道上,背后那双满含冷意的眸子还在阴阴盯着我们,仿若幽灵般。
这个瘸了腿的王爷,当真是有点渗人。
坐在马车上,楚彧脸色依旧不好,以往他习惯性地闭目凝思,可今日,他反常地盯了我许久。
他的眼神阴沉沉的,却似又带着一股无形的穿透力,整个打在我身上,我的心思仿佛被他一览而尽,无处遁形。
蓦地,他突然开口:“以后这宫里,你不必再来了。”
他静静凝视着我,眸眼暗沉无光,情绪难测。“为何?”他是不愿我再跟着他来了?
“怎么?”楚彧眉目一凛,阴郁的视线打在我身上,话语宛若秋夜寒霜,“在相府过换了刀光剑影的生活,想嫁入皇家体验一下纸醉金迷的日子?”
他说话真是含沙带影,毫不留情。
“将晚不敢。”我垂下眉,低低回了一句。
“是不敢还是不想?”他不依不饶,非要逮着我问个明白。
“不想!”我抬起头,对上他那双幽深无垠的眸子,幽幽回道,“将晚只想待在相府。”
只想陪在他身边,哪怕只是做一把匕首,那也好比进那深宫内院强。
深深看了我两眼,他没再言语,直起身子靠在马车娇棱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处在深宫不知宫外事,回到相府我们才知道,早晨相府门前的事几乎传遍了整个南梁京都,人们口口相传,各种版本都有。
有人说楚彧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