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青将方才情状一五一十地与他告之,他听毕之后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望着连州尸体说道:“想不到连掌门竟是这种人。”
欧阳青亦转头望去,冷冷说道:“这就是报应,我们走吧。”
二人便折身往回走去。
欧阳青到底心地善良,走了几步停下,转身跪地向连州磕了三个响头,说道:“你曾是我师父,我给你磕三个响头,我们二人便两清了。”
善顿见此叹了口气,闭上眼双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李鸿道微笑着与各掌门打过招呼,却不见连州,便问道:“连掌门去哪里了?”
徐行不愿与连州同行,说道:“开阳真人别管他,我们先走吧。”
李鸿道说道:“连掌门乃是崆峒掌门,我们怎可将他落下?”
徐行知其一向守道,不再言语,黄无晴却是说道:“连州身受重伤,许是独自进城寻医去了,待到伤势好转自会前去武当,开阳真人,我们便先走吧。”
李鸿道闻之觉得有礼,转头四下张望,依不见连州,只好说道:“也罢,我们便先去吧。”
玄武山顶,东面山林之中。
陆折柳独自一人坐在范子旭墓前,手中握着一只酒袋,寂寞饮酒。
“师兄,前些日子江湖举办英雄大会,我去了,虽未将高手一一击败,却也让他们明白了玄武门如那海上仙山,可望而不可及。”
“师兄,连州害玄武门覆灭,又数次前来挑衅,为人十分奸诈,你教我要随机应变,我便趁着无人之时将青龙偃月刀插入了他身体。”
“师兄,我不再如以前那般容易冲动,处事沉稳不少。放心吧,我会将嘉志照顾好的。”
说到这里,他已泣不成声,眼泪流入口中,很咸。哭了许久,他深吸一口气,仰起头,将剩余的酒尽数倒入口中,辣了喉咙亦在乎,用力咽下,满足地呻吟道,“啊,真他娘好酒!”
他望了望天色,琢磨已是差不多时候,将空酒袋倚在墓碑旁,站起,盯着墓碑上的“师兄范子旭之墓”许久,低吟道:“师兄,你死后,我便成了你。”
应天府,皇宫之中,朱元璋阅完信纸,面无表情地将它撕碎,唤来方人长,冷冷说道:“方人长,去一趟玄武山。”
方人长见他横眉冷目,不敢吱声,举着双手跪于地上,从小太监手中接过圣旨,听他继续说道,“若是陆折柳仍不答应,你便杀了他。不需担心,有人暗中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