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与化子墨点了头。范嘉志并不理他,冷冷“哼”了一声。
陆折柳去了书房。离十二月初一不到两个月,他要将藏书一一看过,却不肯囫囵吞枣,毕竟已有范子旭为例。
巫泽目送陆折柳夫妇离去,收了刀,到秦良身旁坐下,招呼化子墨与范嘉志过来。四人围坐一起。
巫泽深吸一口气,虽他不曾经历,从方才陆折柳的表情之中能够想象到当时画面,“那时,玄武门是江湖第一门派,虽人数不过千人,却有令人胆寒的实力,然玄武门并不踏足江湖。尽管如此,整个江湖还是忌惮玄武门,以“侠义道德”为借口在玄武山山脚集结。大战一触即发,厮杀过后,玄武门只四人幸存,其中三个就是师父、师娘与师伯。嘉志,所以你知道为什么师伯要助师父了吗?他们共同经历过生死,彼此依靠。今日这般结局并不是师父想要的,他也是无可奈何。”
“原来如此。”
范嘉志听完之后,虽明白了陆折柳的苦楚,依是不愿原谅,咬牙气呼呼说道:“关我什么事!我只知道他杀了爹爹!”
巫泽不与他争辩,面带淡淡悲伤,声若凉风,“只是让你知道,师父肩上扛着太多。嘉志,你与子墨练刀吧,我陪秦良坐一会。”
范嘉志“哼”了一声,握剑站起,待化子墨站定之后,大叫着挥剑劈来。
焕焕小腹日渐隆起,尽管如此,她重新握了素衣剑,要将武功找回:虽身在安定,难保危险忽然来临,我虽为女流,也有想要保护的人。
五日之后。
秦良伤已初愈,可自己下地行走,便搬回了原来房间。范子旭与刘兰芝的房间空了出来。
陆折柳站于门外,视线扫过角角落落,轻叹一口气,准备将床板收起。他取下床板,竖起靠于墙边,却见床板之下竟绑着一封信,封面上并无一字。
他想:师兄既然未曾写明这信是给谁的,说明并无隐私,我便先拆开看上一眼,倘若首行有道姓名,再将信塞回不迟。
他取下信封拆开,并不见任何姓名,首行写着“天地之道,手脚之间,人存于世间,却不属天地之间,星月光辉,唾手可得,若将星月寄于刀剑,是为星月之法”。
他心中想到:原来这是《星月剑法》,可既为剑法,师兄又为何要说“若将星月寄于刀剑,是为星月之法”?
他接着往下读,读到“弯刀之弧,是为月,长剑之芒,是为星,所以星月剑法实为星月之法。月不可无星为托,星不可无月为伴,相辅相成,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