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泽与陆离见着连州、徐行下山而去,长舒了一口气,折身往回走。
巫泽道:“师兄,这姓连的也太不要脸了。”
陆离随口应了一声,这才想起埋在山林的的确是崆峒弟子,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巫泽见他如此,疑道:“师兄,你怎么了?”说完想了一想,问道:“那该不会果真是崆峒的吧?”
陆离点头道:“只记得其中一人的确名叫哲宁,估计就是连掌门口中的爱徒。我与师兄上山来查看过,从他口袋中翻出一纸书信,大意是吩咐他乔装成丐帮模样前来暗杀你们。”
巫泽听毕,停下脚步目瞪口呆,大叫道:“我知他姓连的无耻,没有想到竟无耻到这般地步!”
陆离赶忙叫他小声一些,“兴许他们还未下山。”
巫泽将手一甩,叫道:“就算他们没下山又如何!师兄,你也着实宽厚,他明摆着欺负你,你却还与他讲什么道义,要是我有你这般本事,早就一刀将他砍死了。”
陆离脸色一沉,颇为不悦,“巫泽,初入玄武门时我教你‘习武是为行侠仗义’,你都忘记了吗?”
巫泽道:“师兄的教诲我不敢忘记。可他实在无耻,倘若与他讲什么道义,我们下场不知如何。古往今来,能有几人终其一生不负道义,就连师伯都未能做到。不说远的,挑近的说,小延德正是因为过分遵从道义,才无辜献身,不仅没能阻止战争,反而成为了南疆三国的捏词。”
提起杨志兵,陆离便有些失落,如此正义之人,却落得个悲惨下场。他本欲救国,却事与愿违,不知南疆百姓是否知晓此人。倘若感动于他的道义,他也算死得其所,倘若骂他害国害民,却也是无可奈何的,毕竟他是陈晛大举进攻的借口。
陆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难,果真是难。”
巫泽见他不再生气,立即笑嘻嘻道:“不难,不难,以君子之道对君子,以小人之诡对小人。记得师伯亦曾要你随机应变,师兄,你怎不记得了吗?”
随机应变吗?倘若再回到山林之中,我该如何...如巫泽那般蛮不讲理死不承认?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我是万万做不到的。
连州走下首峰,不再愿意理会徐行,独自快步下山,上马离去。
徐行虽受伤不重,到底破了肉躯,山道漫长,日光烈烈,流出了不少汗水,渗进伤口,伤口便如针扎那般疼痛,快至山脚时他终于无法忍受,寻了一棵大树倚树而坐,将剑放在身畔,双手抓住衣裳破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