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坐在书房,面前的桌上摊着一本《道德经》,虽两眼望着白纸,却见不到一个字。眼前朦朦胧胧,只见自己正与范子旭决斗,过不五招,自己便败下阵来,范子旭将剑刺入自己胸膛,还不罢休,“唰唰”两剑,卸了自己胳膊,又是两剑,便将自己的双腿也卸了。
“折柳。”
他觉得怪异,怎耳旁竟传来了范子旭的喊声。
“折柳。”
他这才抬起头,见范子旭正站在门口,不禁紧张,迅速站起,后撤了两步。
范子旭走进书房,将门关上,在桌边坐下,抬手轻拍桌面,说道:“坐。”
他仍记得方才见到的画面,心有余悸,不敢坐下,只是摇了摇头。
范子旭不再勉强,两眼直盯着桌面望了一会,才抬头望向陆离,说道:“我仔细想了一想,虽我父亲死在你父亲刀下,一切皆是天意,毕竟元暴戾已久,定遭报应。然你我的仇恨却是真真切切存在的,无法抹去,不如你与我战上一回,无论谁输谁赢,战过之后,所有恩怨一笔勾销。”
此话入了陆离耳中,却成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要与你决战,将你碎尸万段”,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又撤一步,连连摇头,表示不愿。
范子旭急道:“便如往日切磋那般,战过之后,我们再无仇怨。”
陆离依是不肯,慌乱之中,丢下一句“子墨在练武场练刀我去陪他”匆忙走出书房。
范子旭无可奈何,只是叹了一口气。
很快,陆折柳便是陆离的消息传遍了江湖。得此消息,人人震惊。街头巷尾不时可以听到各种议论。
“你听说了吗,玄武门的陆折柳竟然是第一将军陆鹰扬的儿子。”
“你也听说了?原来他后台这么硬,难怪自他当上掌门,玄武门在一夜之间又成豪门。”
“可若果真如此,去年又怎会有十万江湖合剿玄武门?”
“没准就是他的主意!只有将玄武门高手尽数杀死,他才有希望当上掌门。”
“好一招借刀杀人!我以为他身为名门之后,定是德才兼备的,想不到竟是这种人。”
连州得此消息,亦是目瞪口呆,心想:想不到他竟这么有来头!如此一来,我便不能光明正大地将他惩戒,毕竟陆鹰扬拯救汉人于水火之中,功高盖世,然该做的我还是要做,陆折柳,你终究在劫难逃。
五门上下对此颇为重视,各种猜测层出不穷,关于陆离身世,关于他为何拜入玄武门,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