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日,巫泽等四人皆在练武场奋力练武,每每练到双臂无力,连刀都握不住了才肯罢休。陆离看在眼里自是欣慰,同时颇为心疼,劝道:“巫泽、子墨、秦良、嘉志,不要练太过了。”
那四人本已坐下歇息,听他这样一番话,又来了精神。巫泽握了刀重新站起,向化子墨大声喝道:“子墨,吃我一刀!”化子墨便也站起,握刀用力劈去。刀刀相撞,脱手而出,二人一屁股摔在地上,的确是力竭了。
陆离不知该喜该怒,苦脸做笑。
忽有“蹬蹬”之声传来,陆离转头望去,但见一人身披金甲战袍,头戴红缨圣盔,腰间配着一柄大剑,明眼人一看便知,此人乃是朝廷武官。
那人面目严肃不苟言笑,行至陆离身前停下,从腰间抽出一支卷轴,打开,正经说道:“第一将军陆鹰扬之子陆离接旨。”
“第一将军陆鹰扬之子?”
“第一将军陆鹰扬之子?”
巫泽等人瞪大了眼,面面相觑,或惊或惧。范子旭亦是忐忑不安,转眼向陆离望去。陆离又如何安定?两眼乱飘无处安放。
身披金甲之人知晓“陆折柳”便是陆离,见他毫无反应,再说道:“皇上已知你为逃避仇家而更名陆折柳,当下胡惟庸已死,你不必再掩姓名。陆离接旨!”
巫泽失声叫道:“师兄,你就是陆离?”
陆离自知无法再隐瞒,手足无措,竟鬼使神差地跪了下去,呼吸急促。
身披金甲之人便依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陆离先救朕性命,又救了朕的大皇子,功不可没,欲封其位,缕遭推脱,朕不知其身份,当其不愿为官,未再相劝。如今得知陆折柳便是明朝第一将军陆鹰扬之子,倍功累加,高于泰山,特封陆离为护国公,钦此。”
陆离双耳虽开,不曾听进半句,待到耳旁无声,机械应道:“谢主隆恩。”然未磕头。
身披金甲之人并未在意,将圣旨交与陆离,虽面色依旧严肃,却带着些许谄媚,“陆国公,以后可要多多关照啊。”
陆离似寐似醒,木讷地点了点头,望着手中金卷,大脑一片空白。
金甲之人便踩着战靴“蹬蹬”离去了。
练武场再无人声,偶有鸟飞过,却也并不叫唤。
许久之后,巫泽小心翼翼问道:“师兄...你,真的是陆离吗?那个大将军的儿子?”
“嗯...嗯...”他全然不知该做些什么的,点了头,又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