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三次都被他推开,却不恼不怒,从地上站起将布抖净,又向他走去。
陆离自始自终望着青年,见他不领情,便将化子墨喊来,摸了摸化子墨的脑袋,向巫泽努嘴说道:“算了,你与巫泽去练刀吧。”
化子墨乖巧点头,将布交给陆离,向青年又望了一眼,走去与巫泽练刀了。
范子旭正在书房钻研《通吾剑法》,分明已将招式与八字心诀记透,却始终觉着剑法平平,握剑在书房试了几次,恰如孩童嬉闹那般,尚且不说威力,连贯都成问题。
他想:师父留下的秘籍定是极为高深难懂,既然顺着不成,试试倒着?
他将十二剑倒着演练了一遍,的确更为连贯,却是不伦不类,尤其自八剑至六剑,竟只是在身前画了个圈。
他收了剑,坐下来端着《通吾剑法》再读,一页一页地倒着由后往前翻,脑中想象着图中人物的变化,与自己方才所练一模一样。
“难道心诀也要倒着来?”
他将心诀倒着念熟,记在心中,握剑而起,却是愈加糊涂,怀疑这个世界只是神佛的一场梦境,凡人不过虚幻,可有可无。
他忙使了一套星月剑法,并不附以气神,使过之后,顿觉气顺,开门出屋,愈加清爽,伸展了四肢,向练武场走去,才到练武场,便见有生人右手握着一根树枝,跟着陆离劈削撩扫,左手裹着一块血红的布。
他喊道:“折柳!”
陆离听到喊声,收了刀向他小跑而去,待到将至,问道:“师兄,怎么了?”
他小声问道:“折柳,那人是谁?”
陆离知晓他指的是谁,未转头便答道:“不知他究竟是谁,只知他身背血仇,要随我学武,我不愿,他便咬掉自己一根手指以死相逼,我只好答应他留在山上,但仍不收他为徒。”
他望向青年,见青年走到化子墨二丈之外,跟着化子墨一同比划,转回头说道:“也罢,随他吧,我们皆不去搭理他,不出几日,他觉得无趣,便下山去了。”
青年手握一根树枝,跟着化子墨练了许久,化子墨等人去吃饭了,他一个人呆在练武场,将眼之所见一一回想,比划出来,倒也有模有样。然树枝到底不如钢刀来得坚韧,过不一会便断了。
他转头寻找,见地上树枝多是细长,而钢竹粗细恰好,便走去欲拔起一根。钢竹之所以称为钢竹,不仅仅是竹身坚硬,其根须茂盛,伸入地下一丈之深,以他弱不经风的身子,尝试许久都未能动摇钢竹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