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静卧了一个时辰,终于能够好好喘气。焕焕端来饭菜放在桌上,扶他坐起,心疼问道:“相公,怎么样了?”他露出笑容,轻轻摇头:“好多了。”
焕焕总算舒了口气,端来饭菜放在床头的凳子上,用木勺舀了一口饭灌了些许汤汁,向陆离嘴巴送去,一边说道:“既然累就不要动了,我喂你吧。”
陆离心头一暖,痴痴地望着焕焕,竟忘了张嘴,直到焕焕红着脸嗔道:“张嘴呀。”他才张开嘴吃下一口饭。
吃完,焕焕叮嘱他继续休息,便端着碗筷出去了。
他庆幸自己有如此良妻,躺下来之后思绪便转了:为何半尘不能重铸,难道我仍未做到心眼合一?若果真如此,怎会生出玄武玉来。既然生出了玄武玉,便说明我能够如同师父那般用一尺长的树枝抽到一丈之外,只是我没有他那般强大的气神罢了。
他想起半尘重铸的时刻:杀夏南时、少林试刀大会时、昨日山腰之中,便极力寻找着三者的共同点,忽得想到:这三种时刻皆属非常,我脑中再无其他想法,的确做到心眼合一,然今日我已将心眼与心、眼铸合,按理来说,半尘应当重铸,可...难道其中有我未曾悟透的?究竟还缺少那一昧。
心眼合一,手出刀至,天地万物,心本为一,他将这两句话重复念了十来遍,依旧琢磨不透,低喃道:“我到底还缺少哪一昧?”
他又将在蓬莱仙岛见到的六昧心诀结合起来,忽得明白:大约是自己尚未悟透最后的一个“道”字。师父比我先到蓬莱仙岛,也一定见过这六昧心诀,故将其融入《破天之门》,那也就难怪了,我虽能使玄武玉,却不能使断刀重铸,大约就差这一个“道”字。
可“道”字已经出现过一次,为何末位又是“道”?难道这两个道指代不同?道便是大道,便是侠义道德孝忠,难道还有第二层意思吗?
他想得十分深刻,以致头痛欲裂,拿头撞墙才终于解脱,大口喘气,顾自说道:“危险,危险!仅仅是思考,竟也差点走火入魔,这六昧心诀果真不简单。”
烈日当头,酷暑难熬,几个孩子正在午睡,范子旭一人在练武场,将《星月剑法》的招式一一试过,仅以斩击而论,《星月剑法》定属上乘,可若遇到冯洛之类身手敏捷的个中高手,斩击便成了花招,只有观赏之用了。
他暗忖:斩击固然强大,如折柳那般可使得玄武玉,敌人定是拿他无可奈何,而我没有那般条件,只可以攻为守,而攻又可分为斩击与近战,托师父苦授,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