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山顶,脚步减缓,终于停了下来,心想:我既然已经下山,若是就此回去,该如何开口?
他又准备下山,下了一格石阶便停步了,心想:我着实不愿离开玄武门,不愿离开师兄与子墨。倘若师兄发现我没了踪影,是否会下山寻找?我不妨寻地躲藏起来,若是有人下山寻我,我便跟他上山!
想到这里,他便在附近寻了一个隐蔽的地儿掩藏起来。当日,并无人影,他虽失落,无人可讲,只好对着一株嫩绿的新草自言自语:“师兄大约是还没有发现我下山了,若他发现,定会飞奔下来。子墨乖巧,定在练刀,不知他练会了多少。”第二日,他仍在睡梦之中,依稀闻见脚步声,忙睁开眼,心中暗喜:终于有人下山来寻我了!屏息凝神,想着脚步声再近一些便走出,却发现脚步声正逐渐远去,大惊,忙抽身走出,见陆离下山而去,高呼道:“师兄,师兄!”
陆离心中焦急只顾赶路,并未听到他的喊声。
他又喜又急,下山追赶陆离,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离的背影愈行愈小,最后消失不见。
他停下脚步喘了两口粗气,心中琢磨:师兄果然是在乎我的!我着实无能,竟不能赶上师兄,便去到城中吧,兴许能撞上师兄。
他缓了步子,疾走下山,入到城中,不见陆离身影,只好窝在角落睡了一晚,翌日,走上大街,果见陆离,大喜,欲上前打招呼,却见陆离身旁伴着一位身穿官服之人。
他想:师兄怎么会和当官的在一起?看那官员卑躬屈膝点头哈腰,谄媚十足。
他不敢上前打招呼,只能偷偷跟在陆离身后,见陆离与当官的一同进入府衙,大惑不解,便寻了个角落藏起身子注意着府衙动静,一藏便是二日,始终等不见陆离出来。这二日,他与狗、与乞丐抢食残羹冷饭,不觉委屈。
第三日中午,他终于觉得骨肉瘙痒难耐,忍不住伸展腰肢,顿觉身心愉悦,心想:师兄不知还要多少时日,我不妨先去走走。倘若师兄出来,定是声势浩大,我能发现。
他便向南走去。走了百丈之远,见连州款款走来,迅速坐地低头,佯装乞丐,直到连州走远,他才重新站起,望着连州背影斟酌:此人乃是崆峒掌门,怎么会来施州卫?我虽未曾见他几回,也记得他的阴险狡诈,见他神色凝重,前方定有状况发生。
他加速走去,见一人躺于地上,走近一看,心入冰窟:正是化子墨,满脸是血的躺在地上。身旁有一人,手捏瓷片欲行不轨。
他将那人一脚二拳击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