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步,见一条宽阔大道,豁然开朗。陆离的心亦是开明不少,想着如此一来便能与范子旭错开,顿生笑意,转头与巫泽、化子墨等说道:“我们这就向施州卫赶去!”
忽传来低声厉喝,“陆折柳!不是冤家不聚头!”
陆离心下狐疑,转回头,见是范子旭,不由得呆了面孔,说道:“师兄?你不是...”
范子旭冷笑说道:“我不是已经死了是吗?托你的福,我好的很!”面目可怖比鬼差,声音嘶哑似沙戾。
陆离即刻想起范子旭的交待,要装出痛心又愤怒的模样,然当下只有悲伤与紧张,只好缄默不语。
范子旭知晓其心性善良,说不出这些凶狠的话,便再次说道:“十天之前,你让我去到夜生派助徐白来度过难关,我便去了,临走前我不过顺手拿走了一块玉,你却责怪我?我帮徐白来除了这么大一个危急,拿点报酬又怎么了?”
江湖上并没有徐白来这一号人物,更没有“夜生帮”,范子旭只是找了一个理由让自己显得不讲道理。
陆离嘴唇颤了几下,终于开口说道:“那块玉乃是徐掌门的传家之宝,你却拿去换钱买酒,难道酒就这样令你痴迷吗?”
范子旭哈哈大笑:“你不喝酒,怎知酒的滋味!自师父师兄死后,我便日日买醉,舒服的很!而后遇到了你,我以为你能有些出息,故投了你门下,哪知你竟是这般窝囊,我后悔,我后悔!后悔能怎样,又不能换酒吃!你又穷,买不了酒!我只好自己想些办法。”
陆离道:“拿而不告是为窃,你做了这种事还有理了?”
范子旭喝道:“就你陆折柳是明义君子,我范子旭不过阴险小人!老子今日便让你知道,君子是斗不过小人的!”说罢,自马背跃起,对着陆离便是一道斩击。
此时已有不少人围在四周看戏,交头接耳,对着陆离与范子旭指指点点。
陆离抽刀,横向削出,那斩击顿时化风散去,他却不情愿与范子旭动手,只是坐在马背,眼中渐渐流露出绝望。
范子旭看在眼中,很是心疼,当下围观之人越来越多,正是翻脸的好时机,便大声喝道:“我范子旭只做最正确的事!伤心也好,愤怒也罢!我替徐白来做了事,拿他点东西,理所当然!”
一句“只做最正确的事”终于入了陆离耳中,他即刻露出凶相,双眼睁得通红,盯着范子旭说道:“行窃便是错!师父自小教育我,习武是为行侠仗义,你却与这八字相悖,错得离谱!玄武门没有你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