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不知我孔淮爱酒如命,你打翻了我一壶酒,竟然连一声‘抱歉’都不肯说,还怪我拔剑相对?”
有人窃窃私语道:“原来是杯中醉凤孔淮”
暗红上衣道:“若是向你道歉,我东海狂蛟的脸往哪搁?”
有人窃窃私语道:“原来是东海狂蛟曹桦。”
“这下有好戏看了,这二人若是斗起来,还真不知道谁会赢。”
围观之人的闲言碎语飘入二人耳中,二人闻之颇为自豪却是不动声色。孔淮一声冷笑,不屑说道:“东海狂蛟?不过是沙滩上的一条臭虫!”
曹桦不满他的话,亦是嘲讽道:“杯中醉凤?怕是被泡成药酒的小鸟吧!”
围观之人觉得好笑,已有窃笑声发出。
孔淮只是挂着淡淡笑容,一手背在后腰,一手执剑掠地;曹桦却已是面红耳赤,眼中闪过一丝凶戾,收剑便向孔淮刺去,速度倒是不慢,孔淮却并不将其放在眼中,只是轻抬手腕,易如反掌地将曹桦的剑拦下,一边还从怀中掏出一只小巧瓷瓶,用牙齿咬去木塞,往嘴里倒出些许晶莹。
曹桦见之愈加愤怒,如此举动简直不把我东海狂蛟放在眼中!便改刺为削,对着孔淮脖颈削去,孔淮却是向后微扬,冷剑在其下巴掠过,他毫不在意,只是仰头又饮下一口薄酒,发出满意呻吟:“人生有酒须当醉。”
化子墨情不自禁接道:“一滴何曾到九泉。”
刹那之后,无人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方才还是仰头饮酒的孔淮竟握着冷剑站在了曹桦身后,左手两指依旧捏着一只小巧瓷瓶。他将瓷瓶往曹桦脚边一甩,收剑离去。“一滴何曾到九泉。”
众皆哗然。本以为能够看到势均力敌的精彩打斗,哪里知道竟是毫无悬念?眼前白衣飘飘的男子乍看之下如书生那般温文尔雅,出剑竟是如此迅速。
见他向自己走来,围观之人识趣地让出一条道让他通过,在他离去之后,曹桦才向后倒去,脖颈有鲜血流出,染红了脑袋下的土地。
日渐西沉,陆离却是一无所获,只好领着众人回到客栈,坐在桌边等候着。巫泽等人搬了凳子靠墙而坐。
不过一会,范子旭领着刘兰芝母子推门而入,见四人已在屋内,微微吃惊之后笑道:“你们这么早回来了。”
化子墨望着正吃着糖葫芦的范嘉志好生羡慕,却不敢开口与陆离讨要,只是默默地看着,时不时舔着干燥的嘴唇。
刘兰芝见其如此,“扑哧”笑出声来,望着范子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