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自己是否能够坦然面对;若范子旭要杀自己,自己又该如何选择?
隔壁屋内,范子旭亦是难以入睡,双眼沉浸在昏暗之中心事重重。他轻轻扳开范嘉志抱着自己的双臂,替范嘉志掖好被毯,悄声下了床,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朦胧皎洁,若有所思。
能寻到有命武器固然是好,锤头客的一番话却令其颇为担心。
为何他要说“又是将相之后?”家父是元朝将军,我体内的确流着战血,难道折柳的父亲也是战场英豪?可我从未听他提起过。而且,折柳的表情实在慌乱的很,他是否对我有所隐瞒?
首峰的剑痕绝对是高人所为,丞相府中修为最高的就是冯洛了,若是冯洛,胡惟庸倒是可能将干将剑赠与他。可若果真如此,为何胡惟庸要下如此血本非置折柳于死地不可?二人一定有所关联。
他在心中念叨:“陆折柳,陆折柳,折柳即离别。”忽然他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折柳就是陆鹰扬之子,陆离?
若果真如此,那折柳的确是将相之后,与胡惟庸的矛盾也就说得通了,毕竟陆鹰扬对于朱元璋忠心不二,胡惟庸欲夺王位定要先将其铲除,折柳作为陆鹰扬的后代亦是祸害不小;我曾将我的背景与他提起,他知晓我正在寻找陆离,故对我有所防范。
想到这里,他不禁吸了一口寒气,面色凝重。难道折柳真的是陆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