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木作揖谢过胡惟庸,颤颤巍巍地打开锦盒,但见一柄做工尤其精细的剑躺于锦盒之内,忍不住叫道:“干将剑!”
胡惟庸颇为吃惊,问他怎会认得这柄武器。
沈玉木自知失态,行礼道歉说道:“玉木因过度兴奋而失了礼仪,还请丞相恕罪。”见胡惟庸摆了摆手毫不介意才继续说道,“我曾在玄武门书中见过此剑,说是此剑乃是道庭所铸,却无人寻得。江湖自是无法寻得,毕竟此剑在丞相手中!”
胡惟庸笑了一笑,摊掌指向锦盒与他说道:“见到如此神器,你难道不试试手感吗?”
沈玉木受宠若惊,又鞠了一躬表示感谢,而后才小心翼翼地握住剑柄,将干将剑取出。
胡惟庸看在眼中,想起那日范子旭握此剑之时剑身红点大盛,到了沈玉木手中却毫无反应,不禁有些失望。
沈玉木完全沉浸在喜悦之中,自是没有发现胡惟庸脸上的微妙变化。他不住感慨着,抬手细细感受着剑身,双眼在剑身来来回回扫了个遍,只差用舌头去舔了。
虽是失望,毕竟沈玉木是丞相府中除了冯洛以外的第一高手,胡惟庸依然说道:“若是喜欢,我便将此剑赠与你。”
沈玉木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不可置信地转头望去,见胡惟庸双目柔和慈祥尽显,朝着他微微点头,他这才相信胡惟庸此话不假,小心翼翼地将干将剑放回锦盒之中,向胡惟庸磕了三个响头,高声道:“丞相大恩大德,玉木永生难忘。”
胡惟庸微笑点头,与他说道:“玉木,你来府中多久了。”
沈玉木道:“一月有余。”
胡惟庸道:“我待你如何?”
沈玉木道:“虽非家人,远胜家人。”
“嗯。”胡惟庸点了点头,“若我要你去杀人,你杀是不杀。”
沈玉木心中咯噔一声响,转动眼珠瞥了一眼干将剑,未有表情变化,只是说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很好!”胡惟庸拍案而起,转身将双手背在身后,“我要你回到玄武门,取了陆折柳的脑袋回来交与我!”
沈玉木惊了一惊,未能及时回话。
胡惟庸转过头来瞟了他一眼,“怎么,不愿?”
他连忙跪地应道:“丞相吩咐,玉木定当竭力完成,况且陆折柳乃是江湖败类,人人得而诛之。只是我有些疑惑,陆折柳怎么还会在玄武门?据我所知,那里早已变做一堆废墟。”
胡惟庸冷冷道:“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