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礼拜内接连遭到挟持,刘兰芝已然丢了魂魄,在范子旭怀中瑟瑟发抖,好在范子旭的怀抱足够温暖,加之范嘉志亦在身旁,总算有些好转,流了几滴眼泪便化了哀愁,仍缩于范子旭怀中,享受着温存。
陆离知晓是自己害得她陷入危害之中,虽嫉妒她能享用范子旭的温柔,却也无可奈何,只是捡起半尘,望着范子旭怔怔出神。
范嘉志年纪尚小,立刻恢复了镇静,望着相拥的爹娘长舒一口气,然背后的光头却令其尤为厌恶。在宁波府,那两人为了打听你的下落抓了我和娘亲,我倒并无所谓,而娘亲却险些丧命,爹爹亦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如今我们躲藏至此,你又寻来,再次将娘亲推入火坑之中,我们和你到底有和仇怨?
他紧皱着眉,欲前去与陆离理论一番。
范子旭已然察觉,抬脚轻踩他鞋面,朝着他微微摇头。
虽是不甘,但范子旭已表态,他也不好说什么,只狠狠瞪了陆离一眼,说服自己将这口恶气咽下。
再歇片刻,气氛终于有些缓和,范子旭领着三人一同走入厢房,将刘兰芝与范子旭扶至床边坐下,自己与陆离坐在桌边,倒了两盏粗茶,捧杯叙旧。
陆离将最近遭遇悉数与他告之,包括出海寻到蓬莱仙岛,细枝末节一一交待。
他听毕大感好奇,睁着一双眼睛不可思议地望向陆离,叹道:“折柳,你可真是长大了,一个人都敢出海。”
陆离不好意思地挠头笑道:“只是冲动罢了。”
他摆手道:“谦虚了,若是冲动,很快就过去了,而你却坚持要做,只是这岛上半月地上七天,我也想不明白,毕竟这是仙家的事,我们凡人怎会想得通。”
陆离微笑点头。
他仍是满意,想着折柳终于能够独当一面,甚至欢喜,接连夸赞道:“折柳,你可真是长大了,做人也好,处事也罢。”
陆离微笑,心中却是苦涩难忍。师兄,我并未告诉你,我在山顶半月有余,闭眼便见自己泛舟于血海之上,头顶一片八卦图,师父师兄师弟们的头颅化作礁石,引我撞去。
成长只是一瞬间的事,但在这瞬间之前,积累了多少血和泪?自无家可归的那天起,千百个难眠之夜,千百味苦涩心思,千百滴浓稠血泪才换来了我今日的成长。
如若可以,我宁愿一直当个孩童,可是命不由我。
范子旭并未察觉其哀愁心思,继续说道:“若在之前,受了如此屈辱,我相信不用我出手,你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