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微微疑惑,怎么师兄声音竟有些咽哽,便转头望去,却见冸咏晨已是眼泪汪汪,望向远处目不转睛。
他便顺着冸咏晨眼神望去,见卫清道长虽身受重伤却依然挥剑砍敌,而身后已被鲜血染得通红。
浊清剑虽蓝光不再,依是利器一柄,砍敌破阵不在话下。卫清道长挥剑之间右手已沾满敌血,有些粘滑,自知时日无多,丝毫不悔。
生不为名利,而为情义。何谓情义,刀剑之间,感情之隙。孤独一人活了几十载,已然被寂寞填满了身躯,如今能有家人百千,足矣!
便是越砍越欢,竟狂笑道:“来吧!让我杀个痛快!”
无心散人见其如此,本是苍白面孔骤然神采奕奕,随手捡了一柄剑跃至他身旁,高声笑道:“来,我们比比,看谁杀敌更多!”
临清道长眼见战场纷扰,捏手一算,玄武门大势已去,若不留些种便是绝后了,当即下令道:“未及弱冠者,跟随陈珂撤退!已然行冠者,与我一起杀个痛快!”
陈珂顿时瞪大了眼,不可思议地望向临清道长,转瞬间便怒道:“不可!即使我是外姓人,今日我也要与你们共死战场!”
临清道长亦是庄严肃穆,手握哲成剑冷冷道:“同是玄武人,何来外姓之说!只因你是五掌门之中最为严厉的,由你领徒,玄武门东山在西指日可待!”
陈珂红了眼,咽喉似有异物,咽不下吐不出,只能于心中说道:天义峰出了一个叛徒,你竟还如此信任我!
蔡晨却是不愿,手握短剑意欲上阵杀敌。
临清抓住他衣领往后一扔,喝到:“未及弱冠者与陈珂一起撤退!”
蔡晨却是迅速爬起,一把揪住身上道袍用力扯下往地上一扔,怒喝道:“不要以为我入玄武门不过数月就长不出玄武门的骨!我才过九龄又如何!师父在前杀敌,我不能撤退!我要杀敌!”
李梓生得一副娇柔面孔,此时却亦是十分坚定,小脸涨得通红,亦是喝道:“我是玄武人!我要与玄武门共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