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晛却是微微心痛,望了四人一眼,以手遮眼。
“放箭。”
无数羽箭脱弓而出,犹如黑云之下的暴雨直往五人而去。
吴祁连瞳孔微张,不敢置信,正要撤退,然羽箭已近在咫尺,不得不再挥偃月刀挡箭,之前战斗消耗了太多体力,此时已如强弩之末,偃月刀舞了几圈动作便缓了下来。他被羽箭穿了身子,踢雪亦是中箭,四蹄无力倒了下去。
御行四星却是无动于衷,自知大限已到,手握清剑望向满天箭雨。
大哥凄惨道:“我们兄弟四人躲过了无数冷剑,砍下了不尽敌手,甚至连大明第一将军都不在话下,却将死在自己人手中。”
话音刚落,无数羽箭将他们吞噬。
一波箭雨过后,只剩狼藉,地上躺着四银一金,浑身插满羽箭几如刺猬。
城墙之上哀嚎不断,守城士兵无不悲痛欲绝,声嘶力竭喊道:“将军!”
莫夫士不知陈晛葫芦中卖的什么药,惊问道:“这?安南皇上,你这?”
陈晛亦是心痛,并不流露,只是抽出腰间佩剑,直指庆远,吼道:“兵不厌诈!弟兄们,吴祁连已死,给我上!”
百万军队喝叫声起,军旗在前,直向庆远冲来。
然守城士兵并未从悲恸之中及时抽身,只是哀悼吴祁连,却不见大军降至。
参将亦是如此,右手抚胸双眼紧闭。
陈鸿道自知如此拖沓下去,庆远定会不保,便抽出玄冥剑,将浑身气神尽裹于剑身,引剑劈出“无极天雷”。
毕竟他有天象修为,加之气神强大,“无极天雷”宛如九天真雷,在三国大军跟前劈出一道宽一尺长两丈的沟壑。他虽气神竭尽艰难喘息,强撑眼皮,喝到:“若再前一步,休怪我手中冷剑无情!”
莫夫士大吃一惊,自是没有想到大明还有此等招雷能人,顿时慌了手脚。
陈晛亦是舌桥不下,不如莫夫士那般惊慌,只是双腿不住打颤。他知城墙上身穿道袍之人修为极高,又不愿空手而回,反嘲讽道:“堂堂大明,居然还要靠几个江湖术士来硬撑场面吗?”
参将睁眼,见大军已至城下,自是惴惴不安,然见其面前有一道不短沟壑,微微吃惊,望向面色苍白的开阳真人,懂了大半,底气顿足,回到:“既是我大明之人,有何不可!”
陈晛一声冷笑,道:“没想到朝廷之事竟能让江湖术士随便参与,真是笑话。”
如此言语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