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宅邸,不消几日微臣便无性命为朝廷尽哪怕绵薄之力了。”
朱元璋长吐一口气,走去将他扶起,低声道:“朕知胡爱卿一片忠臣,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
胡惟庸望着朱元璋双眼,深情道:“为了大明,为了皇上,微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朱元璋微微一笑,转身背过双手,恢复了冰冷面庞,说道:“没事的话就先回去吧。”
胡惟庸行礼道:“是,皇上。”
回了丞相府密室,他才敢将心中愤怒发泄出来,密室内不少珍品遭了歹手,或是被砸或是被摔,幸运的只是缺棱少角,不幸的便是粉身碎骨了,甚至于稀世珍品龙尺木书架都未能幸免,右侧长板已是伤痕累累。
管家站在一旁不敢言语,胆战心惊地望着已是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胡惟庸,身遭不断有裂木碎瓷飞过,被锋利的破碎瓷片割破脸皮流了鲜血亦不敢动弹。只是等胡惟庸发泄完毕,转身见他站在一旁,说道:“管家,去给我倒些茶水来。”
管家迅速走出门外,不敢有所抱怨,只是快速倒了些茶水又进密室,胡惟庸已整理完衣冠,于仅剩的一把酸枝木椅上正襟危坐,脚边尽是狼藉。
管家紧收下巴,毕恭毕敬地递去茶水。胡惟庸接过茶水,一饮而尽,想起朱元璋言语,怒火又起,将杯盏狠狠摔在地上,恶骂道:“他娘的朱元璋,没想到还算有些脑子!”
陆离正欲前往应天府,头上戴着李梓缝制的帽子,故未被认出,只是一路前行,却于半道听说三十万江湖正于施州卫集结欲与玄武门讨个说法,顿时心凉半截,拍马赶去。
彼时的施州卫城中并无特别,市井饮食作息依旧,江湖各门各派于玄武门主峰驼山脚下驻扎,三十万人到了一半,丐帮早已等候多时,少林与武当亦按时到达,九门与各小帮派、散人摩拳擦掌,欲分得一杯羹。
唯独崆峒派仍不见踪影。
陈无信已急不可耐,与众人说道:“不如不要等了,以我们这些人,与三千玄武门弟子交手还不是绰绰有余吗?”
陈鸿道本就无心恋战,劝道:“话虽如此,可我们与崆峒派有约在先,不可做背信弃义之事。”
陈无信声色凌厉道:“可他们已经背信弃义了。”
陈鸿道亦知如此,只是面色平和,扫了一眼武当弟子,武当弟子就地正襟危坐,个个心平气和,未有心浮气躁面相。“不论别人如何,我们只约束自己不离经叛道。”
见其如此,陈无信并不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