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府,丞相府。
夏行健将金华府官道所见禀告胡惟庸,胡惟庸并不十分满意,锁着双眉来回踱步,心里盘算着如此一来便不能知晓范子旭的功底,自己岂不是白白折了一员大将?左思右想,开口问道:“范子旭一直观望?”
夏行健道:“也并不是,当陆折柳有难时他出了一招阻止了夏南。”
“那招威力如何?”
“他应未尽全力。前些日子夏南为了抓捕范子旭,费了不少功夫,倾出所有才将其擒获,在属下看来,范子旭有达到天象的资质,比夏南强了一倍有余。”
胡惟庸这才有些开颜,背负双手连连点头。“如此甚好。你看那陆折柳资质如何,是否能为我们所用?”
夏行健道:“陆折柳虽本事不错,却易意气用事,不能成大事。”
胡惟庸稍作思考,慈善面目却是暗藏凶戾,点头道:“既然不能为我们所用,那就除了他。反正朝廷与江湖都欲将他置于死地,我们顺手为之便可。切记,勿亲身参与,我不希望再有损伤。我们只需坐收渔翁之利便可。”
“是,丞相!”
秋已高,落叶纷纷,不知是被天空中南去的大雁惊落还是哀觉叶生凄凉无心再连枝桠。
陆离在金华府休了半月有余,伤已基本痊愈,杀了夏南报了血仇,内心却空了一片斑白。早晨醒来正是落寞,望着身上薄毯思绪乱飞,最后长吐一口气作为结尾。忽记起夏南死前曾说“我连陆鹰扬都杀得死”,顿时又有怒火腾起,双眼微收双拳紧握。
恰时范子旭推门而入,见他已醒,笑问道:“感觉如何?”
他稍稍点头,“挺好。”
范子旭将手中纸袋放于桌上说道:“我刚才出去买了些吃的,吃些吧。”
他回以微笑,下床走至桌边坐下,打开纸袋取了一只馒头捏了一小块放入嘴中咀嚼。
范子旭道:“江湖已知晓夏南败在你手,你的断刀取代战虎大砍刀上了十二名器第八。。”
他微微吃惊,挑眉望了范子旭一眼,转头看向半尘,半尘躺在床上默不作声。
范子旭面带微笑,自是十分轻松,问道:“你接下来准备去哪。”
我要去杀了胡惟庸替父报仇。他正想说出口,却记起范子旭曾说陆鹰扬是他杀父仇人,不得不将嘴边话语生生咽下,只是落寞地摇了摇头,转而问道:“师兄你呢?”
“我?”范子旭一声苦笑,他与胡惟庸本有约在身,胡惟庸交出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