瘁,双腿颤颤巍巍走向床榻,将木钵放在枕边,躺下合眼休息。
温州府。
李梓睡得正香,裹着整条被子正做着美梦。
陆离站在床边,望向窗外弦月,心中无限哀怅。十年前的夜晚,他在法海寺打坐修禅,忽然眼前一道白色闪电劈过,令他极为不安,鲜见地睁开了双眼,而眼前只有一尊观音金像。
“悟清,你怎么睁眼了?”
“师父,弟子心中极为不安,怕是有大事要发生。”
“命中注定,不可强求。”
他只能再闭上双眼打坐参禅修业。
待业课结束,他急急忙忙回了家,见家门口围了一群人,而地上尽是斑驳血迹,大约明白八九,远远地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爹爹,原谅孩儿十年来更名躲藏,离儿始终未忘家仇。如今已有些本事,定会手刃胡惟庸!”
泸州,凉街上一个昏暗的角落,躺着几名穿着破旧棉袄的丐帮弟子,鼾声震天。有一人尿急,睁开朦胧双眼起身走出几丈以外小解,刚抖完收进欲回去再续美梦,却见一光头站在那里,冷冷道:“夏南身在何处?”
除了鼾声再无声响,只见那光头断刀砍下,惊起几声惨呼便安静下来。
而那个小解的丐帮弟子背紧贴着墙瑟瑟发抖,安静了许久才敢探出脑袋,望了一眼昏暗角落,忙跑开去,因腿软而摔在地上数次却不敢发出声响,只是咬着嘴唇拼命奔去。
消息连夜传入陈无信耳中。
陈无信将书信撕得粉碎,冰冷棱角印着暗红烛光显得分外狰狞。
严城见他这副表情,大气不敢喘,“帮主,这...”
他紧闭双唇,重重吐出一口气,眼眶微收凶相毕露,低声道:“一群狗东西,竟敢在我头上拉屎。好,要理由是吗?我就给你个理由!严城!”
严城作揖道:“帮主有何吩咐。”
“替我找个功夫好些的弟子,剃成光头,给他弄一柄断刀,去德安杀几个崆峒、武当或是少林弟子。”
“是,帮主!”
翌日,天未亮,夏柏魏便从房间走出,退了客房向福州府赶去,夏威紧随其后。
早饭时间,陆离与李梓开门而出,见一独臂背影迈出客栈,陆离心中一紧,忙下楼追去,出了客栈只见人海茫茫,不由得一阵失落。
李梓追上来搀住他手,关切道:“哥哥怎么了?”
他依然是伸着脖子于人群中搜索着独臂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