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便知是善顿,他装作不知晓,顾自躺下歇息,只是半睁着眼望向庙外。
善顿将法杖交与小和尚,于烛台上趺坐,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可曾听说过玄武门陆折柳?”
陆离微微震颤,并不有所表现,只是转动眼珠望了善顿一眼,道:“刚才在城内听他人提起过,说是杀了不少人。”
善顿道:“陆折柳于施州卫害命百余条,实乃江湖罪人,施主,若你遇到他会如何反应?”
他道:“定是为江湖除害。”
善顿微微一笑,“贫僧亦有如此想法。净悲。”
四位于地上趺坐的小和尚站起一人,向前迈了一步,行礼道:“善顿师兄。”
善顿道:“净悲,你有何看法?”
净悲双手合十,双目清明,声音辽远:“若是有缘,自会相见。”
善顿点头,“悟性颇高,去吧。”
净悲鞠躬道谢,便回到原位趺坐。
陆离望着法号“净悲”的小和尚,只觉似曾相识,一时间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但既然他已趺坐修禅,俗人也不好去打扰,他便枕着双手睡去。
醒来天仍未亮,五名少林寺弟子却已不知去向,约莫早就上路了吧。
善顿带着四名净字辈弟子北上而去,芒鞋踏过土地,留下一排浅浅脚印。
善顿道:“净悲,回去之后自己去天省池坐禅七天。”
净悲面无表情,双手合十道:“是,师兄。”
陆离躺于草垫伸了个懒腰,毕竟年轻气盛,在草垫上睡了一宿只觉神清气爽而无不适,坐起,往昨日善顿所坐位置望了一眼,虽大约相同模样但总觉有些异样,走近一看,却见烛台上用灰尘写着几个字:范子旭在夏府被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