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门,黄忠峰。
陆离自小石村回来后便留在此地,连练了三日刀法,不仅筋疲力尽躺在冰冷地面昏死过去,断刀半尘吃了三日气神已不堪重负,刀身显出点点黑斑。
泮咏晨将陆离抱回厢房,望着他难以舒展的双眉不言不语,只是替他盖好薄毯便出门而去,却见焕焕站在门外,虽面无表情眼中却流露着无限关怀。
泮咏晨笑道:“怎么,担心?”
焕焕两眼随即暗淡,丢下一句冰凉的“他死了也无我无关”便离去,走过窗户,忍不住斜眼望向屋内,见陆离躺在床上,微微心痛,又恨自己无能。
睡了整整一天,陆离醒来已是翌日初晨,太阳还未升起,只是在东山脚下打着哈欠。
从床上坐起时便感觉浑身酸痛,似经历刀山火海那般,他并不在意,只是倚在床头,望着昏暗天花板中那根横在头顶的梁柱发呆。
直到晨辉洒下,泮咏晨开门而入,他才回过神来。
泮咏晨将手中馒头放在桌上,于床边坐下,伸手搭上他脉搏,不一会若有所思地点头道:“不错,恢复得差不多了。”
他微微吃惊,望着泮咏晨严肃的脸问道:“师兄学会把脉了?”
泮咏晨转而展开眼角扫去脸上阴霾,佯装奸笑:“没,我只是随便装装。”
两人呵呵笑笑。
焕焕的身影从窗边闪过,左脚才迈进门,却见桌上已摆了三只馒头,脸上赤色一闪而过,不禁将左手藏到背后。
泮咏晨望着她眼中满是慈爱,“来看你哥哥了?”
焕焕却是依旧一副冷脸,“我来看他死了没有。”说完便收起左脚转身离去,左手拎着的三只馒头被她随手扔在路边。
陆离有些不解,问泮咏晨焕焕最近为何如此古怪。
泮咏晨耸耸肩,无辜地望向他说道:“我也想知道,不过她对于我们倒是还好,冷归冷不会出口就是死不死的,对你倒是有些特别,喂,小师弟,你不会对她…”
陆离瞪着双眼,脸颊涨得通红,忙争辩道:“师兄这可不能乱说,有损焕焕名誉的。”
泮咏晨哈哈大笑道:“开个玩笑,别介意啊,别介意。修气神时间已过,你就再休息一会吧。”
目送着泮咏晨出门,陆离稍稍倒了身体脑袋枕上床头木板,虽然疲惫不堪,但仍在为红妆的死而自责,若是我能够再强大一些,便不会是这幅情状了吧?
身体希望能够放松一天,心却不断命令着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