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姑娘的渴求。
而如此的念想,仅仅因为一个月前他路过此地听到院内传来的林籁泉韵。
他抬手,在本就枯槁的木门上留下两道指印。“姑娘,可否开个门?”
红妆坐在竹亭内,望着门缝间的人影发呆,折柳,若是你在门外,那该多好。叹了口气,手里的玉佩粘上了些许油脂,变得有些滑腻。她用衣摆将其擦净,又叹了口气。
虽明白门外之人并非浪子淫贼,但心中已有牵挂,容不下他人。
沈家乐只当自己心不够诚才未能打动院内之人,握住右拳轻轻摇摆,忽然想起书中所学,摇头晃脑念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墙里娇姝,可否赏颜?”
倒是逗得红妆扑哧一笑,轻声说道:“都什么年代了,还学古人那套取悦女子的把戏,真是木头书生。”
一个月前,沈家乐从先生家中读书归来,正顾自背诵着纳兰容若的《华堂春》,“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忽闻歌声踏至,细细听之,犹如琴女吟唱,歌声绕梁。
“多情自古伤离别,杨柳岸,晓风残月...”
他不禁眯眼陶醉其中,虽只闻歌声,却已沉醉,不禁转动脚尖,顺着歌声走至门前轻叩柴扉:“姑娘歌声如此动人,想必定有倾城之色,可否开门一见?”
歌声戛然而止,红妆端坐竹亭内,紧咬嘴唇盯着木门,不住发抖的手里握着一把剪刀抵住喉咙,若门外之人强行闯入,她便将剪刀插入咽喉!幸好只有敲门声。
沈家乐也是读书之人,懂得礼貌,见红妆不肯开门,也就不再勉强,只是说道:“姑娘,请不要害怕,我并无恶意,只是想一睹风采,你若不肯,我改日再来便是。”
回到家他便对父母表示想娶院内姑娘为妻,却遭到父母的强烈反对。甚至母亲以断绝母子关系逼其放弃此念头。问及原因,母亲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可知你口中所谓的天女是谁?是遭万人玩弄的娼妓!我决不允许这种女人进我们沈家大门!”
他虽惊讶于平日里知书达理的母亲竟会说出这样的话,仍面红耳赤地反驳道:“勿以职业论人!您若执意不让我娶那姑娘,还请勿怪孩儿去少林寺当那光头和尚!”
扬州府,江都县南面的落松涧。
范子旭将白马拴在一棵树干上,连续行了一上午,有些口干舌燥,便倚着一棵树就地而坐,打开水袋饮了几口,清水流进喉咙,有种如获新生的感觉。大喘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