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在床上躺了两天,伤口已痊愈,不愧是玄武门的膏药,效果的确卓越。
他已不怨恨范子旭,人总有被蒙住双眼的时候,他恨的是陈珂,不仅羞辱了自己,还骗得范子旭与自己反目。
躺床上的这两天他没有闲着,除去睡觉的四个时辰,其余时间几乎都用来修气神。徜徉体内的气神较刚入玄武门已强大不少,但这些日子却始终无法更近一步,这让他有些不安。
焕焕在黄忠峰依旧受到众多师兄的喜爱。不仅因为她甜美可爱的长相,还因为她精湛的厨艺,为黑碗白饭添加了不少色彩,冸咏晨甚至感叹说幸亏没有切掉舌头,不然怕是品尝不到如此美味了。
她依然只依赖陆离,空闲的时候总喜欢呆在陆离身边,或看他练武,或与他赏景。黄忠峰南边有一块异常凸起的大岩石,焕焕将它称作“望归石”,顶面十分平坦,两人便常坐在望归石上,望着远处归家的鸟儿,无限羡慕。
黄昏时分的景色更美,火烧云几乎近在咫尺,印得脸颊一阵发烫。
她侧头靠在陆离肩膀,宁静祥和。
一日,陆离正练《金门刀法》,舞着八斤索然无味,念想一年以来未再有进步,微微心慌,想了想,也许是未有更高阶秘籍的缘故,提刀离去。
卫清道长在后院为一棵一人高,开着黄花,树叶稀疏的树浇水,浇完水将洒水壶放在地上,轻轻抚摸着树叶,眼眸中少有地流露着温情。
他走到卫清道长身旁,轻轻叫了声“师父”。
卫清道长未回头,只是一遍一遍地抚摸着树叶,指肉感受着树叶湿滑凉润的触感,甚至一条条脉络都如此迷人。良久,他才缓缓抬起头,望了他一眼,说道:“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了。”
他作揖说道:“师父,那本《金门刀法》我已练得通透,可否再给我一本难度高些的秘籍,让我的修为更进一步?”
卫清道长道:“你已练会?”
他点头:“是。”
卫清道长道:“那我考考你,直而不悔,挂刀如钩是什么意思。”
他不假思索道:“佯装直刺,实而下劈。”
卫清道长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有些悟性,不过玄武门以剑法为主,虽初期百家齐放,后来刀法因没人练,秘籍也被虫蛀食得一塌糊涂,只有剑法是保留十分完全。”
“可我...”
卫清道长瞥了他一眼,从怀中掏出一本秘籍递过去:“刀剑本是一家,秘籍也许可以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