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傲地仰起头,望着卫清道长炫耀道:“看见没,小师弟喜欢我烧的菜!这说明不是我烧的难吃,而是你们没品味。”说完眯着眼看着他讨好地说,“你喜欢我就天天做给你吃。”
他猛地睁大了眼,险些将已经咽下的茄子吐出,索性埋头吃饭不再说话。
山顶的春夜最清凉。没有虫鸣,没有兽嗥,只有清风与明月,缓了相思人躁动的心,凉了赏夜人炽热的身。不安与浮躁乘着风远去,将思念寄于明月,远方的人便能收到了。
陆离抱着膝盖坐在练武场,倚着钢竹,望着天上皎月怔怔出神。最无奈是距离,空有一颗守护的心,伊人却不知。
思念发酵,痛苦蔓延,自责肆意嚣张,他呼吸渐重,两眼渐红,有一团无名火占领着他的大脑,忍不住一声咆哮。
“吼!”
却引得一壶酒出现在他面前。
他一怔,抬头望去,正是卫清道长,笑盈盈地望着他道,“怎么,小野兽嚎月吗?”
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透过两腿之间的缝隙盯着地面上的一片黑暗不知如何回答。
卫清道长在他身旁坐下,扬起酒壶猛灌清酒,酒香肆意,窜入他鼻内,竟惹得他咽了口涎水。
卫清道长沉醉于酒中,并没有发现他的窘迫,直到酒壶内滴不出酒来,他才依依不舍地将酒壶放在地上,从怀中又掏出一壶酒向他递去。“来一点?”
他将下巴放在膝盖上,望着卫清道长摇了摇头。“师父,我才十二岁。”
卫清道长不屑地“哼”了一声,“十二岁怎么了,十二岁就了不起吗?喝点。”
他摇头。
卫清道长罕见地瞪大了眼,命令道:“喝!”
他不敢拒绝,接过酒壶往嘴里倒了一口,咂咂嘴,竟无比醇香,忍不住又倒了两口。那酒似有无限活力,惹得他一阵莫名兴奋。
“师父,这是什么酒?”
卫清道长从他手中抢过酒壶,仰头将剩余的酒倒入口内,满意地“啊”出了声。“这是我自己酿造的销魂酒。”
“销魂酒?”
“对!”
卫清道长放下酒壶,双掌蹬地,以趺坐姿势从地上震起,放下双腿落在地上,抽出浊清剑的瞬间带起一阵清风。
未再说话,他握着浊清剑在月下舞剑,身影之轻,身手之敏捷,与白天调皮的老顽童判若两人。
利剑似能切断月光,将皎洁带在剑刃,化作无数条洁白丝带,如仙女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