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从床上坐起,直视着他,右指在脸上画了两个圈:“都写在脸上。”
他似懂非懂,以手抹脸,并没有摸下什么,茫然道:“没有啊?”
这举动引得范子旭哈哈大笑:“哈哈,真是一个单纯的小光头!”
他低着头,不知如何应答。范子旭看出他的穷迫,止住笑,神色严肃道:“相由心生,不无道理。陆折柳,你刚进大门的时候我就知晓了,双眉凝而不锁,眼角含晶而不明,嘴角蹋而微舒,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竟三两下就被人看穿了心思,他显得十分慌张,倒退了两步,如看怪物一般看着范子旭。这一举动却引得范子旭笑得更欢。“哈哈,小光头,这你都信,骗你的,瞧你那紧张的样子。介绍一下吧,我叫范子旭。”说着,他向陆离伸出右手。
陆离受宠若惊,忙作揖答道:“师弟陆折柳,见过...”
范子旭不耐烦地打断他:“见什么见,哪来那么多客套话,把你的手伸过来。”
他微微吃惊,并不明所以,只犹犹豫豫地伸出右手,被范子旭一手握住,上下振动。
范子旭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记住了,只有我们的时候不要那么多客套与废话,三言两语,简单就好。这是我发明的握手礼,以后我们见面,握个手就好啦。”
他望着范子旭握着自己的手,莫名地感动,眼泪在眼眶打转,几乎要哭出来,刚要开口,范子旭忽然松手,一手搂住他的脖子,一手玩弄着他光滑的头顶:“哎我说,你的头怎么那么光?”
他忽然就笑了。
翌日清晨,卯时,天微亮,月欲下不下,日将上不上。他跟在范子旭身后来到后院大空地。方形空地边长二十丈,正中边长十五丈的方形铺了地砖,地砖边上每隔一丈便竖着一盏石灯,外圈仍是新鲜泥土,门下弟子定时清除杂草。
他朝四周望了望,门下弟子皆是就地趺坐,双手按膝,闭目凝神。他找了块地,学着他们的样子坐下来,却觉得如坐针毡,两眼也闭不了多久。他看向范子旭,却见他一动不动,早已入神。无奈,他便这样眼睛开了合,合了开,屁股定了动,动了定熬过一个时辰。结束,他与范子旭抱怨:“我都不知道怎么入神,师父也不教我。”
范子旭嘻嘻笑笑:“你也不笨啊,没人教你都知道这叫入神了。晚上睡觉前我教你,剩下的时间你可自由活动,不过可别出这宅子。”
他点了点头,问道:“那你去干嘛呢?”
“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