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了。”
徐友建点点头。
李山发现在他的眼睛里透出的仍是紧张。
这趟高铁机像某个热映大片一样,座无虚席。看到满满一车厢的人头,李山困感起来,难道天天都会有这么多人外出吗,他们都是怎么回事?都是什么来路?而且看上去像官员的人并不多。某些部门不是整天讲高铁亏损吗,这是不是又要涨价的前奏?
李山和徐友建坐在左侧三个座位的位置上,靠窗的位置看样子是一名学生,而右侧两个座位上的是两位女士。
这时,车门关上了。高铁开始慢慢起动,并逐渐加速。
徐友建立刻把脖子扭向窗处,并向窗外眺望着。
徐友建从窗口看向不断向后倒去的景物,房子、农田、街道、树木,然后收回了目光,仰坐在座位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并摘下太阳镜,掏出手帕轻轻地擦拭着额头上的细汗。
挨着李山们的那两个女士都还年轻,一位个子很高,身材很好,打扮也很时尚,感觉像个模特。另一位个子矮一点,有点胖,长得也可以,看得出她保养得很好。她们两个一上高铁就扎头在一起聊个不停,就是在高铁发车的那刻她们也没有停下来。
有时候,李山侧过头去看她们一眼,但在与高个子女士对视的眼神里,李山看出来她并不想认识自己。
一个姑娘家出门在外,而外面的世界充满着危险,所以她们是在用不停地说话这种方式消解恐惧,对任何一个陌生人都很警惕。
此时,徐友建把皮鞋脱了,将两只穿着雪白袜子的双脚蹬在前座的横垫上,一副很舒服的样子。看来他完全放松了。他见李山在看他脚上的白袜子,笑笑说道:“新换的,没有味道,这种棉线袜子耐穿,吸汗,非常适合旅行。我看你穿的是丝袜子,但不如线袜子好。”
李山说:“你挺有观察力。”
他听了一愣,但立即释然地笑了。
那一刻李山真想问他是做什么工作的,但是,李山忍住了。原则上说,李山并不是一个好奇的人。另外,与陌生人之间的深度询问也是不礼貌的、冒昧的。何况,对方也没问李山是做什么工作的。
听说,有的人在一起热火朝天地聊了一个星期,也不打听对方是干什么的。这显然是一些经风雨见世面的练达人士。李山应当向他们学习。
徐友建似乎看出了李山的这种好奇心。
徐友建朝着那两个女土的方向努了努嘴,小声地对李山说:“我刚才注意到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