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交车上,虽说已无人再追他了,但他的心脏一直“通通通”地跳个不停,双腿由于脱力而不由自主地抖动着,脸色更是惨白,也不敢做深呼吸,只要呼吸稍重一点,胸口便感到疼痛难忍。
他如此模样,上公交车的时候连那小小的台阶都难以跨上,司机还以为他是病了,忙招呼其他人给李山让个座。
以往,李山在坐公交车的时候,也时不时给一些不太方便的人让座,这时却轮到自己了,当下也顾不得许多,见有人给自己让座了,他也是老实不客气地坐了上去,回头冲那个给自己让座的小姑娘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算是谢过人家了。
知道自己状态实在不好,也不知自己背上所受的那个伤到底要不要紧,心中还有些惴惴,但好歹也算是安全了,他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
趁这一会的功夫得要抓紧时间休息,能够恢复一分体力是一分,毕竟现在还未完全脱离险境。
李山闭上双眼,放松自己的身体,最好是能够睡一小觉,可能是由于疲惫过了头,头脑皮层过于亢奋,却怎么也无法入静。
他忽然想起那个一指禅的书上有一段闭目打坐的功法,适合于体弱而无力练站桩者习练,此刻这正是恢复体力的最佳方法。于是他默默按照功法上的要诀,上身自然松直端正,虚领顶颈,舌舐上腭,松肩含胸,两手掌心朝上,重叠于腹前,拇指相对或相接,另四指并拢,自然呼吸,却无法做到深、细、匀、长。
此法无需入静,不要意守,不大一会李山脑海中就一片清明,人也渐渐地安静下来,眼皮微闭,而刚刚经历过的那些惊险画面一幕幕重新出现在了眼前。
当李山几乎是跌跌撞撞进入到那个商场后,便向右侧奔去,他知道那个区域有一个监控探头,自己事先已用一个黑色的喷漆罐,将这个监控镜头给涂黑了,已不能起到监控的作用了,从而在这里形成了一个盲区。
李山今天身上穿了两件外套,在进入商场之前,他已把最外面外套的拉链什么的早就解开了,一进入那个监控盲区,就快速脱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外套,然后又摘下了的帽子口罩以及眼镜,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这一系列动作,李山提前进行了多次演练,他知道一旦出现意外,在那种情况下能多争取一秒是一秒,因而演练的时候在多个环节不断优化,希望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这些动作,这些努力现在看来并没有白费,这为他摆脱困境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然后李山一闪身钻到一旁的水井房里。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