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半天才缓过劲来,不知道脚趾头是不是已经断了。他捂着受伤的右脚,不知为何竟然笑了起来。他想起华夏国有句名言:终日打雁,让雁啄了眼,这真是小河沟里翻了船。自己真是小看了这个家伙了,待会逮到这个小子,决不能让他这么痛快得死了,这样也太便宜他,心里越发痛恨李山。
渡边咬了咬牙,现在也不是治伤的时候,他忍着巨痛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朝着李山逃跑的方向追了下去。
李山因为腿伤的缘故,走得并不快,只想找到一处密林或草丛,潜身进去自己就安全了。他一面走,一面四下里观察着,见正北面有一处草丛,似乎还挺茂密,心中一喜,于是奋力向那里赶去。
李山前后六七个小时,却是一物未食,一口水未喝,再加上跟渡边拚命搏杀了半天,虚火上浮,却并不觉得饿,只是力气上可有点不支了。
他的步子越来越慢,最后甚至是一步步地再挪。
好容易挪进草丛,便再也支撑不住了,一头就躺倒在地,终于能够喘口粗气了。他也知道渡边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也许他正在身后紧追不舍。可自己实在是太累了,自己只要休息五分钟就足够了。
正这样想着,只听到一个粗重的声音,冲破了沙沙的风声,既遥远而又清晰:一种确确实实的脚步声。
李山咬着牙,试着慢慢坐起,从草丛中向外探视。
不是渡边是谁,吓得他伏着腰,连滚带爬,直向草丛深处钻去。一面钻,一面留神响声,一进入到草丛深处,便急急的伏下身子。忽又想不对,又急忙爬起来,蹲坐在地,只露出半个脑袋,悄悄的向四面探看。
这家伙真是阴魂不散,怎么就能这么准确地找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