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在数个小时内培训完陈时,那么李然会毫不犹豫地让整个外交部的精英都过来教导陈时,可是学习这种事情,不是老师越多就越好了。
拿着一份稿子,陈时结结巴巴地开始诵读,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似的,听得旁边两位播音主持人头皮发麻,也听得李然科长苦笑连连,这诵读水平,别说去当着全世界几十亿人面前演讲了,就是小学比较好的学生,他都比不上。
有时候就是这样的,你说再多克服紧张的经验与诀窍,没有亲身的经历,也是没多少作用的,要是光靠说经验之谈,就能解决掉真正工作中的问题,那整个世界都和谐也没那么多麻烦了。
可偏偏还不能说放弃,大致地让陈时熟悉这篇稿子,几个人也不指望陈时能够流利背诵这篇稿子了,那不可能,普通人也没几个能够做到这一点。
“好了,陈先生,请您等一下。”
李然友好地打断了陈时的诵读,“您也大致了解这篇稿子的内容了,那么接下来,如果发生了特殊的意外情况,您该怎么应变呢?”
陈时愣了下:“不是说……下面记者的问题都是固定好了的吗?”
“对于这一点,我也无法做出保证。”
李然说道:“毕竟记者也是人,我们做再多的审查,签署再多的协议,但面对这种前所未有的大事件,我们无法保证每一位记者都能按照要求去做,所以……特别的情况随时都可能发生。”
李然没有说真话,他自然明白,这次的新闻直播,其实是有十秒的延时,真要有记者不顾协议、不管自身下半辈子是不是会在监狱中度过,他提出来的问题,也不会直播出去,而是会中途切断这段画面。
“所以,陈先生,对于一些应变的问题,您还需要了解一下。”
李然抽出另外一张稿子递给陈时。
陈时低头一看,顿时无语,刚才两千多字的稿子就让他很头疼了,此时李然递过来的稿子,扫视一圈,近乎一百多个问题与应变答案,陈时都没心情去看了。
不看是不行的。
陈时勉强忍着头疼浏览了一遍,这一百多个问题大致都是一些政治上的倾向,比如若是有记者再次询问,陈时是否被限制了人身自由,陈时是否曾经发言过对国家不满一类的问题,又该如何去回答。
不过最重要的诘问,还是若有记者发难询问,陈时对人类是不是到了灭顶之灾的看法,该怎么回答。
认为人类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