皿晔驳道:“孟七若连这个也应付不了,将来如何继承大统?”
苏郁岐很生气:“道理虽然是这个道理,可你去才能确保万无一失,你何苦要让孟七冒险呢?”
“我回去也未必能确保万无一失,苏郁岐,我不会和你分开,你不用再说了。”
“就算你不为别人考虑,也该为假扮你的那个人考虑考虑,他可能会因你而死!”
“有宁山在,他不会有事的。”
“……”这个人现在一点都不可爱。
苏郁岐看看自己的肚子,虽然离着产期还有几日,但大夫诊断说她胎像不稳,很有可能会早产,若是早产,的确会误事,皿晔留下来,也是很有好处的。想想,她也便没有再强求。
孟琮到绥州,第一件事就是先把孟七叫到自己的跟前审问他谎报军情之事。孟七自然矢口否认,反将罪名推在那密告之人,“父皇不知是听了什么人的谗言,竟宁肯信那人也不信自己的儿子?”
“朕不信别人但也不能全信你,所以才来问个清楚!老七,你据实报来,若再敢有半句虚言,朕要你的命!”
“父皇既是如此说,何不叫了那谗告之人前来,与我对质?”
“你说你的就行了,那人没有随朕前来。”
“那父皇肯信儿臣的片面之词吗?”
“那要看你说的是什么样的言辞了。”
“好。儿臣的军报,句句属实,儿臣已经没有什么要补充的了。父皇若是不信,尽可以去查。我要说的,就这些。”
“孟七!你还是和朕说实话的好!这样嘴硬,对你半分好处没有!”
孟七不卑不亢:“父皇既认定了儿臣有罪,那就直接定罪便是,又何苦还来逼儿臣认罪?儿臣没有做过的事,是死也不会认的。父皇您看着处置便是。”
孟七自己主动站起身来,“父皇还有别的事吗?如果没有,儿臣就先告退了。儿臣等着父皇的制裁。”
孟琮气得火冒三丈,但一时间竟拿这个儿子没有半点办法。眼睁睁看着孟七走出了屋子,只能诏他留在军中的那些眼线前来。
然他离开的这几个月里,他在军中那些眼线已经被孟七收服,答的话和孟七的军报如出一辙。
孟琮便对告密者的话产生了怀疑。
孟琮转身进了里间。里间的窗下,站着一女子。
“尹成念,你现在还敢跟朕说,你说的句句属实吗?”
孟琮的语气沉厉,让人不寒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