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郁岐一强势,小皇帝容长晋立即噤声了,身子也不抖了,也不往床角缩了,“你有什么话要和朕说?你们外面闹得天翻地覆朕都不管,只要不闹到朕后宫来。”
身为一国之君,容长晋说出这样的话来,委实让人甚是无语。
他自然不是神经错乱,他只是不想面对现实。
苏郁岐至此彻底失望。江山社稷若交在这样一个人手上,覆亡也不过是眼前的事了。
“你逃避是没有用的。还是正经面对吧,否则,谁都保不住你。你知道我不是危言耸听。你年纪小,做过的事情却不少,有多少人因为你暗中耍手段死得凄惨,你心里应该最清楚不过。他们的家人都恨不能杀你泄恨,你觉得你自己能应付得了他们的复仇吗?”
容长晋眸中露出恐惧。
苏郁岐从袖中摸出一个信封,扔到了他面前,冷冷地:“自己打开看看吧。”
那正是当年他的父皇写给毛民皇帝的信。
容长晋疑疑惑惑地打开,抽出了信纸,打眼观瞧。
苏郁岐道:“这个人的笔迹,你不会不认识吧?”
容长晋看得大吃一惊。
“这……这一定是有人模仿先皇笔迹!”
苏郁岐眸光莫测地盯着他,只盯得他心里发毛,又要往床角缩,苏郁岐冷笑:“即便有人能模仿得了他的笔迹,你觉得,也有人能命令得了你的舅舅、国舅爷裴山青吗?皇上,你也不是个不聪明的人,你会想不到这其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可……可后来,先皇重用你,不是已经补偿过你们苏家了吗?你还想怎样?你一定要杀了朕吗?”
“他之所以重用我,不是因为他想要补偿我,而是他需要我。雨师内忧外患,已经岌岌可危,朝中尽是谗臣,没有几个堪用,眼看毛民屡犯我境,吞并雨师也不过是件唾手可得的事。那个时候,除了我们几个,他哪里还有人能用?当然,他根本没有想过,我一个从小父母双亡的孤儿,会知道他做下的那件事!”
容长晋这一次是真的怕了,他瑟瑟发抖,窝在被子里,连声音都在发抖:“你……那是他做下的事,和朕有什么关系?你要算账,找他算去!找不着朕!”
“父债子偿!你以为你能逃得脱吗?”苏郁岐抬高了声音,“他已经是个暴虐无道的昏君,没想到你比他还不如!连这点担当都没有,你还能担当什么?”
容长晋被她逼到了床角,终于忍受不住她迫人的压力,濒死反抗:“你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