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去死,颓萎地退到了床前,一屁股坐下,再不出言。
苏郁岐几乎要抑制不住心里的痛楚,闭目深吸了一口气,半晌,才缓过来这一口气,淡淡道了一声:“我出去善后。兄长趁这几日将家里上下打点好了,等朝局稳了,我亲自送兄长走。”
陈垓冷冷道:“我不想再看见你。你不要再到我面前来。等你们的城门能放行了,我自己走。”
“好。”苏郁岐嗓音沙哑。
“我希望你说话算话,放皇上一条生路。”
“他余生不会受苦。”
“好,你走吧。”
苏郁岐偏过了头去,泪如雨下。怕被陈垓看见,慌乱地就夺门而出。
出了陈王府,皿忌找到了她。
“夫人,已经拷问出来了口供。裴刚说,是……”
苏郁岐道:“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方才我已经去过安陈王那里了。皿忌,不必再过庭审,去把裴刚和他的近身之人都处决了吧。记着,你审问出来的结果,要烂在肚子里,一辈子都不能泄露半个字。”
“是。”
皿忌骑马疾驰而去,苏郁岐实在累了,也翻身上了马,却见暮色里一匹马缓慢走过来,马背上一个小小的人影,左右张望着。瞧身形,应是清荷。
走近了,果然是清荷。清荷下了马,“可找到您了!外面这么乱,我已经找了您一下午了。”
“你找我做什么?”
“给您送饭呀。您这又是一天没有吃饭,您不饿,肚子里的宝宝还饿呢。”
“……”苏郁岐哭笑不得,“我事情还没有处理完,等处理完了,回府吃。”
“不行!您好歹垫一垫肚子!我给您拿了包子来,您好歹吃点。”
“好吧。”苏郁岐实在拗不过她,“拿来。”
清荷这才舒展眉眼,从手臂上的食盒里摸出了一个油纸包,递给端坐在马背上的苏郁岐,苏郁岐接了包子,道:“行,我吃,你回去吧。”打开纸包,咬了一口包子,又嘱咐:“回去的时候注意些安全,街上不太平,恐有漏网的兵匪。”
“好。您早早回去。”
苏郁岐目送清荷离开,才开始催马往兵营的方向走。
这一忙,一夜未归。次日又是继续查裴山青余党,只是经了昨日的叛乱之后,裴山青余党已经斩杀差不多,剩余几个,没有废什么力气,苏郁岐交代给底下的人去做,又困又累的她先回府中歇了一觉。
她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