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京师之前,皿晔调了诛心阁所有人到京师附近埋伏。诛心阁这些年虽在江湖上动静不大,但阁中的人却是不少,且个个都是武艺出众的,以这些人对抗裴山青的二十万大军,也不是不可能。
苏郁岐这几日都是一种发懵的状态,饿了就吃,渴了就喝,困了就窝在皿晔怀里睡,就是一句话都不说。
皿晔一边日夜兼程赶路,一边焦头烂额地想要哄苏郁岐开心,却如何也换不来苏郁岐的一句话、一个笑脸。
到京师那天,已经入夜,天下起了雨。
细雨如丝,落在脸上,冰凉沁骨。皿晔的心情比阴沉的天气还要压抑。
这样一个肃杀的雨夜,皿晔下了攻城令。
霎时间金戈铁马杀声震天,剑气如虹血气弥漫。
皿晔端坐在马背上,冷眼瞧着这一切。
苏郁岐坐在他身前,微闭双眸,不肯看眼前事实,但也没有阻止皿晔。
天亮时分,城门被攻破,裴山青被皿晔诛杀在城头,临死前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辰时末刻,皿晔带人攻入皇宫,将容长晋逼在金殿的龙椅上,容长倾护在自己弟弟身前,面色惨白,质问苏郁岐:“你果真是谋逆了!苏郁岐,先皇待你不薄,他封你为大司马,让你主持朝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郁岐抿着唇角,眸光凄凄地望着容长倾,半晌,缓缓走到她身边,开口道:“我没有履行承诺,是我的错。你可以杀了我,但我的确已经保不住你们容氏的江山了。”
声音语气悲凉得似门外秋雨。
容长倾蠕了蠕唇,半晌,才讲出话来:“我弟弟年纪还小,即便干过一些不靠谱的事情,可他毕竟没有伤得了你。求你放过他,我可以代他去死,以谢天下。”
容长晋躲在她的身后,瑟瑟发抖:“苏……苏郁岐,求你,别杀我姐姐。我,我认错。”
苏郁岐沉默了须臾,道:“我不会杀你们的。你们跟我走吧,我带你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去……去哪里?我……我还可以相信你吗?”容长晋往后缩脖子。
“如今,你除了相信我,还有别的办法吗?”苏郁岐语气缓慢温和,“放心,我带你们去一个没有战乱、没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争权夺利的地方。”
容氏姐弟将信将疑战战兢兢,站起身来,随她往外走。
皿晔一把拉住了她,急切问她:“你要去哪里?”
苏郁岐面无表情:“玄临,咱们不